活著不能共白頭,那就去陰曹地府裏相守吧。
這一夜的熹熹,睡得極其安穩。
她緊緊的挨著陸含軒,手輕輕的圈著他的腰,即便是睡著了,臉上的笑容也沒有消失。
陸含軒卻失眠了,白喬也很喜歡挨著他,那雙又白又嫩的小手會在他的胸口,肚皮上胡亂的撩火。
跟熹熹結婚那麽多年,他幾乎很少跟她躺在一起睡覺。
此刻,她就窩在自己的懷裏,但他腦子裏都是白喬的身影。
想起他剛才在書房裏看到的朋友圈,白喬就站在一片櫻花樹下,她白皙的臉蛋在整片的櫻花映襯之下,顯得那般的美好。
他想她,他不禁會想給她拍照的人是不是之前照片中的男人。
白喬是真的決定要開始新的生活了,本來他應該祝福她的,為何他卻那般的痛苦和不甘呢。
愛一個人難道真的必須得占有才能覺得幸福嗎?
所有的祝福不過是因為得不到又不忍心詛咒而無可奈何的違背良心去祝福。
所有的愛都是自私的吧。
陸含軒其實並不知道,白喬是真心的希望他幸福。
寧願陸含軒辜負自己,也不願讓他辜負自己的婚姻,所以她才會那般的痛苦,既想得到,又不想得到,更怕得到。
生活在不停的自我拉扯的日子裏,白喬最終覺得累了。
那樣的期待,那樣的擔心,那樣的等待,那樣的罪惡感,通通讓她覺得自己像個神經病一樣。
哽在喉嚨裏的魚刺,痛的無法吞咽,總歸是要忍痛拔掉,才能繼續吃飯。
橫隔在他們之間的現實,便像喉嚨裏的那根魚刺,拖得越久,隻會紮的更深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