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瑞澤的態度十分誠懇,一改之前的輕鬆,莊子衿的病恐怕難恢複,她又沒錢,再生下個孩子,以後的生活可想而知的艱難。
他是真想照顧她。
林辛言低著頭,不得不承認何瑞澤有些話說的很對,孩子需要健全的家庭,才有利於他成長。
可是——
這對她來說並不容易接受。
這個孩子不是他的。
而且他的家庭也不普通。
“言言——”
“哥。”林辛言快速的打斷他,從包裏掏出一打錢,遞給他,“上次你幫我墊付的醫藥費,還給你。”
本來她是想見完莊子衿,再聯係他的,沒想帶碰見了,他——還說了些出乎她意料的話。
何瑞澤看著那一遝錢,臉色慢慢沉下來,“這錢,他給你的?”
林辛言搖頭,“不是,林國安給我的。”
具體的她沒說。
何瑞澤不信,那是一個無情的男人,會忽然給她錢?
“言言——”
“哥,我還要上班。”林辛言站起來將錢塞進何瑞澤的懷裏,“這是我欠你的,應該還。”
說完便匆匆走出去。
何瑞澤沒去追,她可能一時間難以接受,他應該給她些時間消化。
林辛言到公司已經臨近中午。
走向位置時被人攔住去路,攔她的是吳美霞,秋怡的好姐妹,秋怡被開除了是因為林辛言,可能秋怡有錯,但是秋怡不會無緣無故的陷害她。
肯定之前她有錯的地方。
“你遲到了吧?”吳美霞看著她。
“我請過假了。”林辛言淡淡的語氣。
她新來的,辦公室裏的人對她並不友好,所以她倒是沒在意,撇過吳美霞想走,吳美霞抓住了她的手臂,“你說謊!”
她已經從白竹微哪裏打聽過了,林辛言根本沒向她請過假。
“我真的已經請過假了,請你讓開一下行嗎?”
“不行!你明明在說謊!不會以為上次可以得到宗總的庇護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那天的事,她們沒往深想,隻當是宗景灝一時腦熱。
林辛言的聲音冷了下來,“現在請你讓開,不信可以自己去問宗總。”
她不想和誰為敵,隻想安安靜靜的做好自己的工作,為什麽都來找她的麻煩?
“下午兩點半,和匯豐銀行的行長有個會麵,晚上八點有個宴會——”
宗景灝單手抄兜,步子邁的沉穩邊走邊聽身後白竹微的行程匯報。
“晚宴讓關勁替我去。”他不徐不緩的開口。
“這次宴會是鼎豐百年之夜,不去怕是不合適。”鼎豐上世紀創建的公司,珠寶行業起家。
到現在已經有百年曆史——
“宗總,白秘書。”吳美霞像是找到證人,拉著林辛言走過來,“白秘書,她和你請過假了嗎?”
白竹微抬頭看看宗景灝,搖搖頭,“沒有,怎麽了嗎?”
“她遲到了,還說自己請過假了。”吳美霞的聲音又高了兩分,“難道新來的就不用遵守公司規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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