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傾有多討厭程毓秀,就有多憎恨她兒子。
到時候兩人勢必反目成仇。
再說宗景灝,他一直對程毓秀有看法,忽然告訴他,程毓秀才是他親生母親,他怎麽接受,怎麽麵對?
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保持原樣,才是對大家好。
她穩了穩心神,喊李靜,“舅媽。”
李靜慌亂的掛斷電話,無措的看著林辛言,“你不是在吃飯嗎?”
林辛言故作什麽都沒發現的模樣,“我剛剛上洗手間,您怎麽不去吃飯?”
“我在給兒子通電話呢。”李靜扯謊。
林辛言走過來,李靜把手背在身後。
她笑著說,“等下飯菜涼了,舅媽和我一起去吧。”
李靜想要拒絕,可是找不到合適的說辭,隻能跟著林辛言走進餐廳。
李靜坐立難安,她的手裏還拿著杯子呢。
林辛言故意給她夾菜,“舅媽這道菜做的味道很好。”
李靜不吃好像不大合適,她借口,“我去倒杯水。”
她借著到廚房倒水的時間,把杯子放在了廚房的案子上。
林辛言偷偷的觀察著,看到她把杯子放下,她拿著自己的杯子,走進去,趁著李靜找水杯的空隙,她把自己的杯子和案子上的那個交換了。
李靜轉身看到林辛言驚訝道,“你怎麽進來了?”
“我也想喝水。”林辛言將水杯遞過去。
她看著林辛言的水杯,往案子上看了一眼,發現那個杯子還好好的放在案子上,她鬆了一口氣,笑著說,“來我給你倒。”
林辛言把杯子遞過來。
倒好水,她們回到餐廳。
文傾的情緒不是很穩定,還沒走出剛剛到話題。
林辛言坐在宗景灝身旁,看著文傾,好像明白了,他為什麽那麽難受。
應該是害怕,宗景灝並非文嫻所生吧。
從上次的他的表現裏看,他對宗景灝的真心並不假。
他是珍惜這份親情的。
林辛言在心裏默默的歎息。
歎息這世事無常,歎息,造化弄人。
好在,她發現的早,不會改變什麽。
文嫻已經去世,文傾想要做鑒定,隻能從活人身上。
用宗景灝的和程毓秀比對。
若是用宗景灝自己的,肯定會被文傾查不出來。
現在她調換了兩個茶杯,想來,文傾應該查不到了。
飯後,林辛言借著幫李靜收拾桌子的空擋,把自己和宗景灝用過的餐具調換了。
左右餐具都是一樣的,也看不出她調換了。
李靜拉著她,“這裏不用你,去客廳,我來收拾。”
林辛言佯裝淡定,“我來幫您收拾。”
“不用不用。”李靜拉著她去客廳,不讓她動餐廳裏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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