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來,程毓溫給他拉椅子,“很晚了,快點坐下吃點東西吧。”
宗景灝看他一眼坐下來,說道,“謝謝。”
“不用,不用,我也是外人,不用客氣的。”程毓溫給他拿筷子。
“以後有什麽需要,可以和我說。”宗景灝接過他遞過來的筷子,“他以後在這裏,還麻煩你幫著照顧。”
宗啟封說他要留在這裏,他身體沒病,精神不好是心病。
程毓溫說,“那是自然,我也沒把他當外人,不管他和我妹妹之間是否有愛,他們也以夫妻名義過了二十多年,我早把他當妹夫看待。”
說著他竟有些心酸,二十多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程毓溫給他倒酒,“說起來,我還想謝謝你。”
他將自己的酒杯也倒滿,雖然窩在白城這個不大的地方,但是對於外麵的情況,卻時刻關注著。
“你看到了,這座宅子是祖上留下來的,以前就是靠紡織起家,香雲紗是我爺爺那輩研製出來的,傳到我爸手裏時,它已經有了很大的知名度,在我爸那個時代,大家生活水平在逐漸上升,對於穿也講究起來,香雲紗被推崇,在布料界有很高的地位。”程毓溫有些感慨,“本以為它會從此隕落,消失在時間的洪流中,不曾想它還有重見天日的時候。”
自從林辛言舉辦的會展成功,讓香雲紗以一種極具個性化的方式走入大眾視野,在業內,早已經傳開。
作為曾經的業內知名企業,對於業內的動向他都有關注。
“我想,一定是你做的吧,沒有你,誰還能對程家的基業如此上心。”程毓溫擦了一把臉,端起酒杯舉起,“謝謝你。”
宗景灝抿唇,聽明白了他的話,可,這一切都不是他做。
在會展的時候,他以為林辛言是在為程毓的事情贖罪,到這一刻,才真正的明白,她讓香雲紗重新走進大眾視野的意義。
並非隻是為了程毓秀的死贖罪,更多是傳承。或許一切冥冥之中都早已經注定。
她成為香雲紗的技術繼承人,承載著程家的祖業延續。
此時此刻,他真的很想和林辛言說一聲謝謝。
謝謝她為他,為程家所做的一切。
宗景灝和程毓溫喝了那杯酒,之後也是程毓溫在說,一些過往的事情。
蘇湛沒有沾酒,明天他要開車,今晚在這裏過一夜,明天一早他們就要回c市了。
c市。
林辛言從店裏出門以後,站在路邊打車,車子她留給秦雅了。
一輛黑色的私家車停在不遠處,裏麵的男人看著她,左右上下的打量,而後問身邊的人,“你確定?就是這個女人?”
“顧少,你放心我查的很清楚,宗景灝出現在這個城市就是為她。”老四說道。
“可我看她怎麽跟沒事人一樣?”那些照片是他故意送到林辛言的跟前,就是想看看她的反應。
可是她太過平靜,平靜的好像沒事人一樣。
一般情況下,看到自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上床,不都是一哭二鬨三上吊的嗎?
“我非常的肯定,之前他取消和何家小姐的婚約,就是因為這個女人,和文傾的矛盾,好像也是因為她。”
“哦,是嗎?”顧北越來越有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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