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廠宿舍，貴賓招待區。

江濤放下行李箱，環顧一圈猶如教室的房間，再打量一番帶著油漆味的十二張鐵架子床，走到窗邊傾聽片刻，安排兩名隨行人員站在樓道裡抽菸。

「廠長，即便伯來塔M9，1000塊出廠價，著實有點高啊。」

「那是你不知道今年徳國西格紹爾公司，給北美軍部的報價。」

「多少？」

「235富蘭克林。」

「將近兩千塊錢？這麼說，拿到海外市場，倒手就是50%利潤？」

「西格紹爾公司給北美軍部報價低，外麵怎麼也要300富蘭克林，尤其黒市，差不多500富蘭克林。不過，咱們也賺不到那麼多，畢竟這是給上麵的貨。」

江濤說著，拿出一部專用手機，撥出一串號碼。

等到接通，壓低嗓音。

「報告首長，任務完成。」

「哪種型號？」

「伯來塔M9。」

「徳國西格紹爾公司給北美軍部提供的那款？」

「是的！」

「嗬，這個TEP！貨款多少？」

「5萬套，不帶撞錘、擋板、彈黃，單套1000紅鈔，我沒討價，就答應了。」

「嗯，任務完成，今後你們廠子就做手槍，五千萬紅鈔，我會讓人給你們廠匯過去。」

「報告首長，其中2000萬紅鈔，拿地方地皮抵扣。」

「哦？」

「是這樣……」江濤將今天發生的事情，簡短訴說一遍。

「還有這好事？你怎麼不用地皮抵扣全部貨款？」

「回首長，我沒那個權力，跟地方領導溝通，還用了您的名義。」

「可惜了，你讓你們地方領導來找我，我給你轉三千萬。」

「謝謝首長！」

東山某山區。

華夏兵器（北方工業），實驗基地。

老者放下固定電話，走進參謀室。

他比江濤了解的得多。

比如伯來塔M9，真實報價195富蘭克林。

比如現役的92，對外500紅鈔，內部不到300紅鈔。

當然，伯來塔M9，1000紅鈔，自家肯定能賺，尤其能換來外匯。

所以，用紅鈔買履帶，很值！

念及到此，老者露出笑容，掃一眼參謀們，「本打算報個5萬套，試試TEP的虛實，即便對方是真的，頂多賣給咱柯爾特係列，不是M191*，就是M2000，又或者格洛克，萬萬沒想到，這個TEP還真膽大妄為，公然把北美現役的伯來塔M9拿出來賣，1000紅鈔！」

A參謀笑道：「如果被徳國西格紹爾公司知曉，怕不是要把TEP總部給炸了？」

「嗬嗬！」老者坐在最上首，「小江說，玩具廠嫌採購量太少，別的外貿商都是20萬套，咱們卻5萬套，你們認為，有必要繼續採購伯來塔M9麼？」

A參謀：「替換92不現實，畢竟這些M9的來路不正，可能引起糾紛。」

B參謀：「南方工業有不少輕武備客戶，不如加個幾十塊錢，轉讓給那邊？」

「就這麼定了，後續不再採購M9，沒撞錘，沒擋板，利潤連50%都達不到。」

「首長，我們是否再試探一二，採購些其它輕武備？」

「不必了，能拿出5萬套M9，怎麼可能是虛假公司？坐等履帶和底盤交貨，再研究其它。」

「是，首長！」

「匯款吧，給小江那邊3000萬，給徐大友1000萬，催促TEP交貨。」

「是！」

……………

徐飛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他似乎賺大錢了。

半年累積5億，履帶貨款三千萬，biubiu貨款五千萬……

算吧算吧，兩個多億。

但兜裡依舊沒錢。

「大馬，找宮局辦貸款的事，搞定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