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戲的帷幕正在拉開
接著令牌,黑四的心臟揪了一下。
以前他一點兒都不會有這種感覺,但現在再看到這塊令牌時,他不單沒有了安全感,反而有種深深的憎惡。
他也不知道這種憎惡是來自於“天葬”,還是來自於最近一段時間的普通人生活。
令牌中間的那個“4”字,仿佛將他的命運定格在令牌裏一樣。
“勉勉強強,你現在能算個人了。”易鳴說道。
“人……嗎?”黑四看著手裏的令牌,低聲說了這兩個字。
隨即,他抬起眼看著易鳴,冰冷的說道:“我隻會幫你對付蝰蛇蓋爾曼,你不要指望從我這裏得到更多!”
易鳴嗤的笑出了聲。
他斜眼看著黑四道:“你以你是誰,能幫到我?我隻是給你一次當人的機會。”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黑四一點不領情的問。.五⑧①б
“本君高興,行不行?”易鳴在黑四麵前,難得的沒有戴上閻君麵具,似乎並不怕黑四泄露他的真實身份。
說完,他走到了黑四的身後,摔血過宮,用的是排浪指。
很快,黑四就感覺到體內被封住的武皇意開始緩緩蘇醒了過來。
他嚐試著調集了一下,卻發現空空蕩蕩的,什麽也調集不了。
“不要著急!你最近的日子過的比較懶散,現在的身體不能立即承載武皇的意與氣。會‘嘭’一聲炸掉的。”易鳴邊推血邊說道。
黑四知道易鳴說的是真話。
他也許別的方麵有各種各樣的欠缺,但在武道上,是可以和傅鳳雛拚天賦的人。
他老老實實的接受著易鳴的排浪指,眼神卻十分漠然。
過了一會兒,排浪指的效果漸漸起來,易鳴很隱蔽的將封在黑四體內的一根金針取了出來。
黑四的身上,頓時蕩漾起了一股差點就控製不住的勁爆氣息。
“收心,歸意。別讓武皇意到處亂跑。”易鳴用命令的口氣說道。
黑四盤腿調息,連續進行了幾次深呼吸,身上驟然翻滾的氣息才漸漸平息了下去。
等到一切平靜了,黑四捏了捏拳頭,感覺著身體內外無處不在的爆炸性力量,他幾乎下意識的想要一拳打向易鳴。
“收起你那點小心思。”易鳴不屑的說道:“搞搞清楚你是怎麽到的香土園。”
黑四老實了。
現在和他對話的是易鳴,不是閻君,他才不會覺得壓迫。
這也是易鳴沒戴上麵具的原因。
再檢查了一遍身體內外,黑四確定易鳴沒有做任何手腳。
“為什麽?”他又問。
這次他的語氣雖然依舊冷冷的,但已經沒有那麽深重的敵意。
“你腦子是不是有病?本君不願意回答的問題,不喜歡別人問兩遍。”易鳴道:“現在開始,你可以自由活動了。”
黑四站了起來,來回的活動了一下。
感覺著武意流暢自如後,他差點一聲長嘯,但好在及時忍住。
一縱身,他快的像一道黑影,向山裏飛奔而去。
黑四的身影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易鳴沒有任何要阻攔的意思。
他搖了搖頭,有點失望的說道:“真是個不懂禮貌的孩子。居然連聲謝謝都不說。”
放掉了黑四,兩個原因。
一個原因,確實就像他說的,給黑四一個做人的機會。
零號組織的培訓基地黃泉訓練營,這裏麵出來的,基本都是將人性都磨光了的兩腿野獸。
黑四就是黃泉訓練營裏出來的佼佼者。
另一個原因,是要給方塊A和蝰蛇蓋爾曼一個驚喜。
黑四如果真的人性全失就算了,但隻要是個人,滅族的仇恨,就一定會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