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嗎?”厲行淵看了一眼時駱,問了一句。
時駱長長的抽泣一聲:“還行吧......”
厲行淵點點頭,隨後話鋒猛然一轉:“一一和幼幼出生的時候,你也陪著嗎?”
時駱微微一愣。
隨後搖搖頭悶聲道:“但後來我也聽甜姐和聞馳哥說了,差點人就沒了。得虧了我那會兒不在,不知情,不然我早嚇死了......”
厲行淵的手,猛地一抖。
“是......是什麽情況?”他問。
“大出血唄。”時駱看向他,“雖然你現在失憶了,我姐姐也原諒你了,罵不罵你也沒什麽差別,但厲行淵你從前是真的壞!!!”
厲行淵垂下眼瞼:“我......”
“算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以後不要犯渾就好了!”時駱擺擺手,“我現在吧,就希望我們一家子,老的小的都能好好的,平平安安的把日子就這樣過下去!”
“會的。”厲行淵點點頭。
時駱又抽泣一聲,吸了一口涼津津的冰淇淋。
之後,兩人就都沒怎麽說話了。
時駱還在自己的情緒中走不出來。
厲行淵則是......好像突然多了一把無形的鎖鏈,將他整個人緊緊的裹挾了起來。
心口壓著巨石,讓他呼吸都有些艱難。
*
郝甜這一覺睡得又沉又久。
其實對她來說,也就是夢裏的一天罷了。
夢裏,爸爸沒有去世。
一家人還和從前一樣生活著。
她告訴爸爸和媽媽,自己也要當媽媽了。
爸爸很開心。
開著他那台尼桑,帶著她去商場裏給小外孫女挑選禮物,各種粉色係的小裙子,買了一大堆。
還買了一些很酷的背帶褲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