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的脈息已經油儘燈枯了,我的藥也隻能延緩那天的到來。”
大和尚低垂眼眸,沉默不語。
“我曉得了,你寫方子吧。”片刻後,他才沉悶的開口。
李清塵走到老和尚抄寫經文的老榆木桌前。
桌上的筆墨拜訪,還和從前一樣。
他最初抄寫經書,就是站在小凳子上,在這張桌子上完成的。
李清塵很快寫好了方子。
裏麵有幾味藥,市麵上買不到。
李清塵就打了一通電話,讓人連夜坐飛機從帝都送過來。
大和尚沒敢耽誤。
大半夜的親自出去,按照李清塵給的方子抓了藥。
晨曦微露的時候,李清塵要的那幾味藥,也緊趕慢趕的送到了寺裏。
李清塵將藥分好,交給了大和尚:“之後我每天都會過來給師父針灸。”
“辛苦了。”大和尚輕輕點頭。
隨後沉默一下,又說了一句:“出家人,不該有我這樣的執著的,可......可我......”
他就是不想和師父陰陽兩隔。
一想到,往後歲月裏,身邊再也沒有師父了。
他就慌張無措!
“我懂的。”李清塵輕輕拍了拍大和尚的肩膀。
大和尚看了一眼他,整個人一下就鬆懈了下來:“你一夜沒合眼了,去睡一覺吧。”
“嗯。”
李清塵點點頭。
又看了一眼緊閉的禪房門,隨後離開了老和尚的禪院。
李清塵沒回禪院休息。
而是等在了,沈新月出來禪院時的必經之路上。
等了沒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