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鯨海迷航篇 影中人(2)(2 / 2)

詭道路上 斜挎包兒兒 2107 字 2023-08-09






他們並不是能夠遁入黑暗,而是在日複一日的訓練中,使得自己對身體的控製程度很高,能夠靈活利用周邊環境躲避他人的視野,最後再進行刺殺。

這些人在被挑選為忍者時往往是些身高中等但肌肉極其發達的人,隻有這樣,才能使這門武術的靈活性達到極致。

隨著現代社會的發展,東洋國家會這種奇特武術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

黑衣人走到我們麵前,手裏握著易飛揚的白刃,接著將刀重新入鞘,手放在刀柄的位置,身體不斷下低,擺出了居合拔刀的姿勢。

張葭信冷眼緊皺,雙刀背在身後,壓低身位迅速俯衝奔向黑衣人,

這是一種很古老的冷兵器對決,雙方都將武器藏在背後或者腰下,接著在一瞬間揮刀砍向對方的要害,一擊斃命。

張葭信的速度很快,身影如同閃電一般衝到黑衣人麵前,雙刀在手中不斷旋轉,利刃從後腰兩側彈出,左右包擊刺向黑衣殺手的脖子。

我屏住呼吸,心臟已然提到了嗓子眼上,死死地盯著黑衣人下一步會有什麽動作。

張葭信雙手出刀,黑衣人的居合在出刀的一瞬間隻能劈斷張葭信一隻手,而另一隻手上的刀依然會刺入黑衣殺手的動脈。

這是一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格鬥術。

黑衣殺手突然鬆開了握著刀柄的手,單手伸進褲兜,一把白色的粉末灑向張葭信的雙眼。

張葭信立刻雙眼緊閉,黑衣殺手一個後退步,張葭信的雙刀砍空了!

黑衣人立刻拔刀砍向張葭信的脖子,我心說不好,趕忙衝向黑衣人,想著撲掉揮向張葭信的白刃。

徐燦的反應明顯比我快很多,隻見他大臂一揮,一枚手榴彈落在了距離兩人六米開外的貨箱上,伴隨著一聲爆炸,黑衣人迅速收刀憑借一連串前滾翻閃躲。

張葭信視野估計完全消失了,絲毫沒有注意到徐燦丟的這枚手榴彈,身子完全沒有任何躲閃,直接被氣浪炸上了天,摔暈在了地上。

“媽的!乾他!”徐燦沒有管暈倒的張葭信,和李明良二人直勾勾撲向黑衣殺手。

黑衣殺手從地上翻滾起身,右手握住刀柄想要拔刀揮向最近的徐燦。

李明良見狀,小碎步閃身先來到了黑衣人身前,兩手發力摁在了黑衣殺手的刀柄處。

黑衣人此刻正一手握著刀鞘,一手握著刀柄,加上李明良死死摁著刀柄,白刃根本拔不出來。

徐燦見黑衣人兩手放空,縱身一跳撲向黑衣人,兩隻手掐住黑衣人的脖子。

李明良見狀,雙手同時發力,死死扣住殺手的兩隻手腕。

“老齊!”李明良大喝一聲。

媽的!這一幕我真的太熟悉了!

我迅速衝刺,雙手合十,兩根食指向前,一記千年殺蓄勢待發。

正當我滿懷欣喜,認為可以像當時在車庫裏解決歐美壯漢那樣乾掉這個東洋忍者的時候,悲慘的一幕發生了。

一道黑影從我左側的貨箱堆上跳了下來,那人雙膝跪直接頂在了我的胸口,我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撞飛了出去。

那位新來的殺手沒再管我,左手往腰間一模,一把銀白色的手槍對準了地上的李明良。

伴隨著清脆的五六聲槍響,李明良腰腹位置鮮血飛濺,眼睛一閉,手腳上的力氣瞬間消失。

地上的殺手立刻掙脫李明良的束縛,單手拔出白刃,刀柄順勢頂在了徐燦的脖子上,後者則眼白一番,暈了過去。

我心說不好,大喝一聲:“雜碎......”

其實我想說的是,雜碎,我和你們拚了這句話。

但在我嘴巴剛剛張開的時候,新來的殺手黑影一閃,腰間武士刀出鞘,冰冷的刀刃精準的伸進我的口腔,並抵住了我的舌頭。

我覺得膀胱一緊,似乎有什麽液體馬上要流出來了。

望著倒在地上的三人,我又瞄了瞄腰腹不斷滲出鮮血的李明良,一種巨大的絕望在心中升起。

千萬別死啊!

我心中不斷祈禱。

——

海風冷冷地從空曠的黑夜深處吹來,新鮮的空氣進入鼻腔,滋潤著我被撞傷的肺部。

我坐在甲板上,舉起高腳杯看著杯中搖晃的紅酒小酌了一口,還是依舊的苦澀。

我又朝甲板上張望了一下,幾百號身著土黃色軍裝的雇傭兵正舉槍圍著我,兩位東洋武士也提刀看著我喝紅酒。

路易斯老頭躺在一張躺椅上喝著酒,金發男人史蒂芬在他喝完一杯後又畢恭畢敬地給他倒上。

老頭悠閒地喝著紅酒,另一隻手拿著手機打電話,一個勁地說著OK之類的話。

路易斯躺椅七八米遠的位置,蔣諾,伊行彪,徐燦還有張葭信正跪在地上。

他們的手被反綁著,每一個人的腦袋後都有一位雇傭兵用槍頂著後腦勺。

我印象裏,自我假扮布魯斯警官去往拍賣會的時候,伊行彪還在警衛員的房間裏,現在能在這裏看到他,想必老頭的人已經將整艘船艙都清掃了一遍。

跪在地上的伊行彪隻穿了個內褲,他的身上儘是傷疤,但即使是這樣狼狽的樣子跪著,他那雙扁平的柳眼中依舊是一副高傲的神態。

不遠處,李明良雙目緊閉躺在甲板上,腰腹的傷口還不斷往外淌著血。

我的心不由得揪了一下,照這個出血量還有這個受傷的位置來看,李明良應該是凶多吉少了。

我覺得有些難過,如果李明良真的為了我死在了這艘穿上,那我的下半生真的隻能在悔恨中度過了。

路易斯放下手機,躺在躺椅上,用蹩腳的中文說道:“我贏了。”

老頭的語氣帶著濃濃的輕蔑,他這話不是對我說的。

距離路易斯七八米遠的船欄邊上,易飛揚滿臉是血地望著黑壓壓的海麵一聲不吭。

老頭對待他和我一樣,並沒有像伊行彪等人一般跪在地上綁著,反而讓我們自由在甲板上走動,還用上等紅酒伺候著。

易飛揚壓根沒理路易斯,喝了口手裏的紅酒,隨即皺著眉頭把杯子丟進了黑壓壓的大海。

“這酒的味道和你一樣,醜陋不堪。”

易飛揚淡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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