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北哨兵島篇 照片上的熟人(1 / 2)

詭道路上 斜挎包兒兒 2119 字 2023-08-09






“310病房往前拐角最後一間就是。”護士小姐姐指著前方對我說道。

我提著金屬箱子站到病房前,用手推開房間大門,裏麵是一位戴著呼吸機的老婦。

老婦頭發白花花的,臉上滿是皺紋,但看麵相卻格外慈祥。

我深吸一口氣,將病房門反鎖,隨後打開了手裏的金屬箱子。

裏麵是一個針管注射器和一瓶裝有黑紅色液體的玻璃瓶。

一開始眾人是不想讓我這樣做的,因為他們直接受命於我老爹,他們的任務是將丹祀完整地交到他手上。

但此刻並不能聯係上我老爹,另外,丹祀留在我們身邊毫無用處,我們並不能保證我們當中有天選之子可以獲得丹祀的力量還不死亡。

加上我一哭二鬨三上吊,易飛揚同意了將丹祀提取成藥物。

我深吸一口氣,按照李明良教我的注射方法,提取了黑紅色液體,排乾針筒的空氣,隨後走到老婦人麵前將它打進了老婦人的手肘血管。

回到魔都以後,我委托易飛揚幫我調查了一件事,那就是顧長風為什麽那麽缺錢。

顧長風,西北人,很小的時候父母離異,父親跟著當地一個富婆跑了,杳無音信。

母親沒多久就身患癌症去世了。

顧長風有一個妹妹,兩人從小在外婆的照顧下長大。

後來顧長風考上了華盛頓大學,他一個人外出留學,靠著自己勤儉持家賺取學費。

後來的一段時間,外婆身患癌症,他們家的癌症是隱性遺傳,想要徹底根治十分困難。這也是當初哨兵王說顧長風是病理性基因的原因。

外婆住進了ICU,就一天的醫療費根本不是這種家庭可以開銷的。

後來顧長風在海外輟學走上了雇傭軍培訓的道路,再後來他進入伊行彪公司,成為了一名正式雇傭兵。

顧長風從二十歲工作到二十六歲,期間也賺了不少錢,但他覺得還是不夠,他想給自己的妹妹供完學業,接著給家裏人買一套大房子,讓他們下半生衣食無憂。

所以,顧長風選擇了繼續做著雇傭兵工作。

這也難怪為什麽顧長風那麽缺錢,也難怪他在得知丹祀有極高的藥用價值以後那麽激動。

我將針管放回金屬箱子,觀察了老人一段時間見她沒有任何異樣才準備離開。

剛準備離開病房,床上的老人忽然睜開雙眼對著我微弱地說道:

“長風,是你嗎?”

我點點頭,走到她身邊捋了捋她的頭發:

“外婆,您再睡會兒,再睡會兒病就好了。”

老人微笑著閉上雙眼,臉上比起之前要更加有血色。

我歎了口氣,隨後走出醫院去到了附近一所高中。

我帶上墨鏡,看了看手表,一聲熟悉的下課鈴之後,一大群穿著校服的高三學生從大門裏走了出來。

“哎呀,好累啊,今天領新書,明天又要開學。”

我拿著手機看了眼照片上的人,又看了看麵前一個紮著高馬尾長著青春痘的姑娘,隨後朝招招了招手,道:

“顧笑笑!你過來一下。”

女孩白了我一眼,接著很警惕地拉著身邊的小姐妹快速走開。

我看了眼手機裏戴著墨鏡的自己,好吧,是有點像黑社會。

“笑笑,我是長風的朋友。”

女孩轉過頭紅著眼眶看向我,之後就和身邊姐妹道了聲再見向我走來。

為了給她足夠的安全感,我拉著她走進一個學校附近的奶茶店。

“你是誰?”顧笑笑問我。

“我是長風的朋友。”

“嗯,你是有什麽東西要給我嗎?”顧笑笑問。

我心一驚,點點頭,將一張銀行卡交給了她。

顧笑笑看了眼銀行卡,隨後皺著眉頭看向我:“我哥哥回不來了對嗎?”

我想過一百種和小丫頭講述他哥哥死去的消息,但萬萬沒想到她竟然自己先開口了。

還好我戴著墨鏡,不然真的繃不住。

“多少錢?”顧笑笑問。

“有個五百萬美金吧。”

“夠了,我會好好努力的。”顧笑笑道。

“你怎麽知道你哥哥回不來了?”

“從我還在上小學起,他就隻有暑假才回來一次,每次走的時候,他都會給我錢。他說,如果有一天是別人給我錢,他一定是回不來了。”

顧笑笑深吸一口氣:“他說他在做國際刑警。”

我點點頭,應著她的話說道:“對的,這是撫恤金,他是位英雄。”

我和顧笑笑沒說太多,本來想給她留一個我的聯係方式,但一想到我如今的窘迫,還是覺得算了吧。

顧笑笑微笑著在馬路對麵向我揮手,隨後便離開了。

我帶著墨鏡看著那位小姑娘沒走幾步就蹲下身子抱著膝蓋抽泣,抽泣了一會兒,她就繼續背著書包向前走。

是的,每一個人都要向前走。

我深吸一口氣,也開始往回走。

一陣陣微風從馬路上吹過,吹得我很是愜意。

——

回到別墅宿舍以後的半個月裏,我開始了前所未有的身體訓練。

這是我自己要求的,我開始跟著阿信誌軍一起,每天進行八個小時的身體訓練。

這些人不能無時無刻地護著我,既然命運讓我踏上了這條詭道,那麽我就不得不硬著頭皮走下去。

一天晚上,我洗完澡閒來無事,想著打掃一下自己的屋子,無意間從抽屜裏翻出了那張從哨兵王筆記本裏取出的照片。

我躺在床上,還是像往常一樣盯著照片上那個我覺得很眼熟的亞洲人看。

哨兵王說,我身上的基因有一種熟悉的味道。

他能夠感受出顧長風家族身上有著隱性癌症遺傳病,但這種遺傳病不會降臨到他身上。

那他說我的基因有些熟悉,說不定是因為我的基因他曾經就聞到過。

一瞬間,我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

熟悉的基因,在1975年,能和我擁有一樣的基因,還是個年輕的亞洲人......

這些關鍵詞組成的信息在我腦海中爆炸開來,從北森提奈島回來以後,我第一次將哨兵王的話和照片上的內容聯係在一起。

此刻,一個模糊的答案在我心中冉冉升起。

我出了房門,客廳裏的蘇梨跟李明良正在看著歐美科幻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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