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詭謀血墓篇 一個人(1 / 2)

詭道路上 斜挎包兒兒 2126 字 2023-08-09






自從川蜀事情結束以後,我見到皮膚白的人,以及聽到那種咯咯咯的聲音之後,已經是PTSD了。(創傷後應激障礙)

石橋後方街道上的房子,出現了許許多多的人。

這些人不知道什麽時候爬上屋頂的,他們一個個四肢著地,靠著尖銳的指甲支撐身體在房屋頂部爬來爬去。

這些家夥身著白色長袍,他們的頭發很長,從臉頰兩邊垂了下來,最讓我感到窒息的是,這些人的臉都和石灰一樣,是雪白色的。

他們沒有瞳孔,隻有眼白,所有人都麵朝我們張開嘴巴露出青色牙齒對我們咯咯咯地叫著。

這些人的脖子上無一例外都長著黑色菌類,每走一步渾身的骨頭就會發出咯咯咯的聲音。

很快,石橋後方的街道上,屋頂上,包括那些密密麻麻的仿人石像上全部趴滿了白臉怪人。

我本來想提著刀繼續奮戰,但看到這規模,這數量,還是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

這可咋整!

我腦子嗡的一聲,剛準備回頭與吳弦對視,後者已經提著人骨長簫站到所有人身前。

吳弦將長簫頂在嘴唇,再次吹起了剛剛的曲子,悠揚悲傷的曲子立刻傳遍整座長安城。

那些白臉怪人一聽到吳弦的曲子就開始一個勁地後退,其中還有許多人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斷晃著腦袋。

我心中不由得大喜,心說吳弦啊吳弦,你真的是我大哥。

這個時候,吳弦眉頭一皺,悠揚的曲子開始變得格外急促,鏗鏘有力,不一會兒這些這些白臉怪人就開始一個勁地往後退。

手電光所能照射到的怪人開始逐漸消失。

吳弦的曲子越吹越快,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上滲了出來,再加把勁啊老吳,可千萬別掉鏈子。

吳弦是一個很謹慎的人,不用我說,他的曲子自始至終從未出現過紕漏。

就在我以為吳師傅要一曲安天下的時候,屋頂上一個捂著耳朵的白臉忽然咯咯咯地慘叫了一聲。

這聲音過後,整個街道上的白臉都開始咯咯地叫了起來,他們不斷晃動四肢,咯咯咯的聲音裏夾雜著骨頭卡卡脆響的聲音。

一瞬間,街道上的聲音立刻蓋過了吳弦的曲子,曲調不再能對這些白臉做出實質性的控製了。

白臉怪人指甲碰觸房屋上的瓦片發出刺耳的叮叮聲,他們張開大嘴,嘴唇一直開咧到耳後根,唾液不斷從口腔中滲出。

吳弦放下長簫,他再次劃破自己的手指,用血液塗抹在長簫上往地上使勁一砸,咚的一聲巨響傳遍整座古城,白臉怪人們後退好大一步,吳弦對著我大喊:

“沒用的,老齊,快跑!”

這套操作我可太熟悉了,吳弦話音剛落,我拔腿就撤,朝著石橋對岸的街道跑了過去。

偶然間一個回頭,我心不由得咯噔一下。

石橋後方全是白臉怪人,這些家夥像潮水一樣往我們這邊湧來,後方的世界看不到街道房屋,全是白臉。

這種密集程度和當時非洲巫師用的聖甲蟲一樣,鋪天蓋地,聲勢浩大。

白臉和我們大概有個二三十米的距離,可當我們跑下石橋的時候,這些家夥在一瞬間行走了十幾米,有好幾隻怪物已經踏上石橋。

他們四肢下蹲,好像隨時就會撲過來一樣。

完蛋了,這下完蛋了。

“老齊,低頭!”

前方的張葭信大喝一聲,我下意識朝她手電光的方向望去。

在石橋對麵,手電光的儘頭上站著一個體態肥碩的人影。

這人影肩膀上扛著一個黑色圓柱形管子。

我還沒反應過來,張葭信順勢把我壓倒在地上,一道火光從我眼前飛過落在了身後的石橋上。

一瞬間,轟隆一聲巨響傳遍整座長安城,又是幾道火光閃過,轟隆轟隆的爆炸聲在我身後接連不斷。

待到爆炸聲結束,張葭信才起身把我拉了起來,遠方的石橋已經被炸斷了,那些白臉怪人站在十米寬的河對岸咬著牙齒對著我們不斷嘶吼。

這爆炸的範圍相當精準,它隻炸毀了石橋周圍的石質建築,絲毫沒有波及街道上的木質房屋,這樣一來充分避免了古城造成火災的可能性。

我心不由得咯噔一下,扭頭欣喜地看向街道裏那個肥碩的黑色身影,徐燦的大臉出現在了手電光中。

“老齊,有沒有傷到啊,徐爺我打得還算準吧。”

徐燦話音剛落,我正準備誇讚他幾句,這死胖子一看到蔣諾身上滿身的血跡,趕忙屁顛屁顛地走到蔣諾身邊:

“哎喲喂,我的大小姐呀,您怎麽受傷了,沒有事情吧。”

蔣諾一巴掌推開徐燦,沒好氣地說道:“少貧嘴,你怎麽在這裏,小揚他們呢?”

徐燦嘿嘿一笑,他道:“賣個關子。”

話音剛落,張葭信冷若冰霜的眼神落到了徐燦身上,徐燦趕忙伸手製止:

“別別別,我說,我啥都說。”

徐燦放下自己肩膀上的火箭筒,隨後瞄了一眼河對岸的那些白臉怪人,朝他們豎了一道中指,說道:

“跟我來。”

徐燦帶領著我們在長安城裏轉悠了一圈,然後進入了一戶人家的院子,一進院子,我就看到了很多穿著衝鋒衣衝鋒褲的雇傭兵。

我下意識地在人群中掃視了一番,發現李明良蘇梨坐在地上吃著壓縮餅乾。

李明良一看到我便歎了口氣:

“真希望你找不到這裏。”

李明良和蘇梨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損,血淋淋的傷口裸露在外,看樣子之前也經曆過一場惡戰。

我看著院子裏的雇傭兵,說道:“你們從哪裏找來的這些幫手?”

“他們是我的人。”一陣高傲的女聲響起。

我循聲望去,發現在院子裏的石凳上坐著一個穿著小背心,正在給自己包紮傷口的女人。

女人紮著高馬尾,鷹鉤鼻,柳葉眼。

我不由得深吸一口氣,道:

“伊行水,你沒有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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