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我反問道。
話音剛落,隻聽嘎吱一聲,我扭頭一看,隻見樓梯上走來了三個人,分別是徐燦,伊行水還有張葭信。
“那個......”我話還沒說出來,張葭信走過來一拳打在我下巴上隨後又是一拳打在我腹部。
我望向她,後者眼神裏是冰冷刺骨的寒意。
張葭信沒理我,而是徑直走進房屋對著屋子裏的女孩說道:
“看過了,外麵沒有其他人,暫時是安全的。”
徐燦拍了拍我的肩膀,附在我耳邊小聲說道:
“老齊,以我和阿信多年做同事的經驗來看,你這次真的惹到她了。”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指著屋子裏的雙馬尾女孩問徐燦:
“老徐,那是誰?”
徐燦砸吧砸吧嘴,說道:
“那個你就別想了,那位更是重量級。”
我給了徐燦一肘子,徐燦才說道:
“那姑娘說自己叫易琉,自稱是老易的妹妹,說來是來找哥哥的。”
我看著屋子裏那位正在吃午餐肉罐頭的雙馬尾女孩,年齡應該就比易飛揚小幾個月,整張臉長得那叫一個人畜無害,歲月靜好。
我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畫麵:
一位穿著中式校服,紮著雙馬尾背著書包的姑娘來到一座千年墓穴,然後嬌滴滴地說人家是來找哥哥的,你能幫幫我嗎?
我心不由得咯噔一下,連忙湊到徐燦耳邊說道:
“媽的,這你也信?”
徐燦伏在我耳邊說道:
“我也不能不信啊,你知道之前發生什麽了嗎?這座皇城突然出現了很多白臉怪物,我們和這些怪物打了起來,雇傭兵全死了,諾諾他們受了傷,我們馬上要死了,這家夥忽然出現。”
徐燦深吸一口氣,說道:
“你是沒見到,這娘們一腳踹飛幾十個白臉怪人的場景,憑空多出一個怪力妹,你說爺爺我能不怕嗎?”
我白了徐燦一眼,小聲說道:
“不是,你用腦子想,你這樣說的話這丫頭肯定是擁有丹祀基因的人,可她身上沒有黑色血管這一明顯特征啊?”
徐燦對我說悄悄話:“我也不知道啊,可這娘們一拳就能乾倒院子裏的牆,而且在諾諾等人受傷的時候,她還拿出了路易斯公司那種藥救治她們。”
我看了眼給蔣諾等人輸血的黑紅色血包,隨後說道:
“那也不能把這種人留在身邊呀,易飛揚說了,不能相信任何人。”
徐燦撇了一眼那個叫易琉的女孩,隨後小聲說道:
“可是阿信相信啊,阿信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更何況伊行水那娘們也相信,你是不知道這三個八婆站在一起有多可怕,你要是再不來,我就死在這裏了。”
我正想要繼續吐槽徐燦,屋子裏的易琉舔完午餐肉罐頭蓋子上的肉,笑著說道:
“子健哥哥別說人家壞話哦,我可不是臭娘們,怪力妹。”
我心一驚,心說老子站這麽遠,說得這麽小聲你都能聽見?
我趕忙指著徐燦道:“不是我說的,是他說的。”
易琉沒理會我,而是擰開一瓶礦泉水喝了起來。
張誌軍蹲在蘇梨身邊探了探她的呼吸,隨後又檢查了一下其他人的傷口,朝我點頭示意他們都沒事。
伊行水抱著雙手站在門口,高傲的眼神與我對視。
我對伊行水說道:“你哥哥沒來找過你嗎?”
伊行水冷冷地說道:“你說伊行彪?我沒有見到他。”
我心說你哥哥被綁架了還想著你,你怎麽是這個態度。但轉念一想兩兄妹那高傲的性格,忽然也表示理解。
我又將目光投在那個雙馬尾姑娘身上,問道:
“你到底是誰?”
雙馬尾姑娘喝完水,又從背包裏拿出了一包果凍,她說道:
“那位胖哥哥不是和你說了嗎?我是易飛揚的妹妹。”
徐燦一聽皺著眉頭說道:“什麽胖哥,是帥哥。”
我踩了徐燦一腳,示意他別打岔,隨後打量著易琉的身子:
“你接觸過丹祀?”
易琉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從包裏甩出兩包壓縮餅乾丟給我和張誌軍:
“邊吃邊說,先聊聊你們這幾個小時經曆了什麽?”
易琉身上沒有黑色血管,眼神裏也沒有那種熟悉的緊張感,但徐燦在大是大非麵前不會騙我,我隻能先把自己剛才經曆的事情全說了一遍。
說完以後,張葭信和伊行水都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徐燦拍著我的肩膀說道:
“小生徐燦,拜見龍閥少主。”
我給了他一肘子,然後扭頭看向易琉,問道:
“你真是易飛揚妹妹?”
易琉點點頭:“表的,但勝似親的。”
我深吸一口氣,問道:“你接觸過丹祀嗎?”
易琉笑了笑:
“沒接觸過,天生的。”
她這話一說完,我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
易琉繼續說道:“你剛才不是說了嗎?有的人生來就有丹祀的基因,你怎麽說的來著,楚國皇室基因,本小姐就是。”
易琉吃完果凍又拿出了一包牛肉乾繼續吃:
“黑色血管是丹祀貼附在紅細胞上造成的,這是一種基因貼合不完整的表現。”
我們四個人用很驚訝的目光看著易琉,我結結巴巴地說道:
“你......你是那個本家人?”
易琉點點頭,我說道:“可是你也不姓向啊?”
易琉脖子一歪:“愛信不信。”
我歎了口氣,眼神嚴肅地看向易琉,說道:
“現在這些冒出來的勢力說過,易飛揚是個變數,你既然說他是你表哥,他的身份究竟是什麽?”
易琉嘴裏包著肉乾,支支吾吾地說道:“我哥哥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乾什麽?”
我又問答:“你說你是那個本家人,那易飛揚......”
易琉說道:“他不是,你不反駁了嘛,我倆不姓向,怎麽可能是本家人。”
我看著易琉賤兮兮的表情,才發現這丫頭根本就是在溜著我玩,嘴裏不知道有幾句真話。
我歎了口氣說道:“好吧,你既然說自己是來找哥哥的,那他現在被向禹拐走了,我們怎麽救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