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冰夜迷都篇 終局之戰(3)(2 / 2)

詭道路上 斜挎包兒兒 3389 字 2023-08-09






叮當一聲,法夫納伸出兩根手指掐住了刀刃,隨後又是刺啦一聲,易飛揚手裏的刀刺進了法夫納的心臟。

但這家夥卻一臉微笑地看著我。

他的自愈能力超乎自然水平了。

丹祀人有兩個弱點。

丹祀基因可以強化所有的可再生細胞,類似於我們皮肉受傷,這些傷口都會愈合,丹祀可以加速愈合速度。

但是不可再生細胞是不能愈合的,類似於神經細胞,人們斷了手不會再長出來,因為神經骨骼都是不可再生,丹祀不會違背自然倫理,不可再生細胞也不會再生。

心臟是全身血液流動的開關,一旦開關受損,血液流動也會有問題,丹祀人沒有血液流動運轉特殊基因,就會死去。

但是這家夥的自愈速度既然可以快到這個地步。

法夫納看著我倆說微笑:

“別驚訝,我沒有克服心臟弱點。”

砰砰幾拳過後,我倆飛了出去。

法夫納的自戀型人格又來了:

“不死的生物是很難製造的,我是個科學家,尊重自然是第一要義。你們知道嗎?有的生物沒了腦袋也可能活兩天甚至兩周,蟑螂就是如此,我植入了這類動物的基因,心臟對於我來說都不算什麽重要器官。”

好累啊,老實說,我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這些個東西怎麽可以生命力這麽頑強。

“你他媽的不僅是章魚怪,還是個蟑螂精啊。”

法夫納說道:“謝謝誇獎。”

法夫納看著易飛揚,從自己的褲兜裏掏出了一個注射器:

“你知道嗎?早年間我就是靠這個東西讓那個女人的基因失效的。”

易飛揚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法夫納,他眼神裏全是震驚,過了半天才說道:“真的是你。”

法夫納笑了笑:“你不早就知道是我了嗎,不然你也不會一直追著我。我早聽說你跟那女人的關係很好,你是來為她報仇的吧。”

易飛揚淡然的眼睛裏布滿血絲,他眼神中閃過一絲仇恨,隨後手裏的黑刀揮向法夫納。

我自然不能拖後腿,趕緊提著刀砍向法夫納。

易飛揚向前一刀,法夫納用手背擋住了這一刀。

我想著砍掉這家夥的一隻腳,可是在刀刃觸碰到腳踝的一瞬間,白刃第一次什麽傷害也沒有造成。

刀身沒有任何損傷,隻能說明我的力度不夠,可我明明儘全力了。

法夫納掐住易飛揚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拎了起來,我見狀連忙回刀試圖砍掉法夫納的手臂,可是叮當一聲過後,還是什麽用處都沒有。

法夫納瞪了我一眼,在漫天飛雪的環境當中散發著一股強烈的信息素。

壓迫感,除了易飛揚之外,第二個人的信息素讓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

我渾身神經緊張,手裏的刀刃掉落在地上,兩條腿普通一聲跪在了法夫納麵前,我一個勁捂著疼痛的心臟喘氣。

“你的命我得留著,齊海那邊還需要你的命來威脅打點一下。”

法夫納將易飛揚高高舉起,後者不斷掙紮,可是黑刀掉落在地上,易飛揚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他隻能抓住法夫納的手不斷掙紮。

法夫納舉起注射器,隨後對著易飛揚說道:

“聽說我的基因失效藥劑對你來說沒用,我特意改良了一下,我倒想看看,你打算怎麽扛過去。”

話音剛落,他就將自己手裏的注射器全部推進了易飛揚的脖子。

看著液體一點點進入易飛揚的血液,我是想趁機調轉這老家夥的手,把這東西打進他自己身體裏的,結果我的身體因為那壓迫感動都動不了。

法夫納放下易飛揚,後者捂著脖子開始在地上一個勁抽搐著。

易飛揚倒在地上抽搐,他眼白外翻,口吐鮮血,身上的黑色血管向著心臟位置收縮,毛孔裏散發著大量水蒸氣,這些水蒸氣裏是丹祀的味道。

跟向零說的一樣,這東西一旦起作用,人體的丹祀會被殺死,最後變成水汽離開皮膚。

等到易飛揚身體裏的丹祀死光了,下一個殺死的就是他的全身細胞。

易飛揚捂著脖子一個勁慘叫著,他脖子上青筋暴起,臉上儘是痛苦的表情。

我看著易飛揚的樣子,隻覺得心中一陣絕望,竟然什麽也做不了,隻能這樣呆呆地看著他去死。

法夫納蹲在我身邊看著易飛揚,他對我說道:

“沒關係,我會帶你找到齊海的,我也會讓齊海跟你團圓,到時候你們想吃啥有啥,你們東方人常說,人死了就什麽都能看到,什麽都能知道。”

易飛揚倒在地上,渾身抽搐的頻率快得驚人,他是一個非常淡然的人,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

別死啊,千萬別死。

我一個勁在心念叨,希望易飛揚可以好好活下去,可看著他逐漸蒸發掉身體裏的丹祀還有水分,我隻覺得絕望。

最後易飛揚趴在地上,臉埋進雪堆一動不動了,身體裏丹祀的蒸發結束了,他的皮膚開始乾煸,這東西開始吞噬易飛揚的細胞。

“唉,過一會兒就要死了,真可惜呀。”

話一說完,法夫納抓住我的頭發看著我:

“呀,和齊海年輕時候還真的是一模一樣,看著就讓人覺得下賤。”

我留著眼淚,用一種極其惡毒的眼神看著法夫納。

法夫納笑著說道:

“別這種眼神,我可沒有把對齊海的仇恨歸結與你,我之前問了,你是否願意追隨主的腳步,但是你拒絕了,這真的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我看著他,心裏覺得一陣惡心,不一會兒就胃液就從嘴裏吐出來了。

法夫納看著這一幕,說道:“我的信息素這麽強烈嗎?你竟然還會嘔吐。”

聽著法夫納陰陽怪氣的聲音,我隻覺得十分窩火,隨後,我身體不受控製地撿起地上的白刃對著法夫納揮了一刀:

“滾,老子被你惡心壞了!”

法夫納食很自然地就躲過了這一刀,他看著我,眼神裏儘是不可思議:

“你......你怎麽能動......”

我雙手握刀,腦海裏全是齊墨的影子,雖然這家夥留給我的基因我沒有完全吸收,但是這紅衣少年留在我身體裏關於他的記憶卻是十分清晰。

“不要怕,隻要你不怕,縱使有千軍萬馬,都不足為懼。”

手裏的白刃劃破空氣,法夫納再次想要用手接住刀刃,我變換刀口方向,直接斬斷了他的一根手指。

法夫納看著我,用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

“你的丹祀,有點不一樣啊。”

我懶得理這惡心玩意,狂風在耳邊吹氣,我刀刀揮向法夫納的要害。

法夫納也儘全力地揮動拳頭,這家夥動作非常快,我沒有一個能躲掉的,那些拳頭打碎我身上每一寸骨頭,接著我再扛著骨頭碎裂的疼痛繼續揮刀。

風雪很大,我覺得我的眼睛開始打架,但是我還要堅持,我知道如果我在這個時候一旦放棄,那麽我將永遠也起不來了,我不能放棄!

我邁著沉重的步伐,拖著灌了鉛似的雙腿,挪動著向法夫納走去。

每走一步,我都覺得是一種煎熬。

劇烈的打鬥聲引起了山丘上大雪的崩塌,造成了地麵冰塊兒的碎裂,但是法夫納身上每一處要害我都沒有傷到。

我跪在地上喘著粗氣,法夫納沒有殺掉我,他隻是饒有興致地看著我,這非常符合他的自戀型人格和反社會人格。

有一些貓科動物在捉到獵物的時候不會立馬吃掉,他們會戲耍獵物,然後再吃掉。

法夫納很喜歡欣賞自己的作品,也會很喜歡欣賞敵人奄奄一息的樣子,這就是一個變態的心理過程。

“你是真的惡心。”

我吐了口鮮血說道。

法夫納像是聽到了嘉獎一樣,他看著我說道:

“是挺惡心的,我從二十多歲開始就在一直殺人,拿人做實驗,確實惡心,但是我成功了,你們沒有一個人能殺掉我,你說氣不氣?”

媽的,沒有徐燦的功夫,老子快死了都不能對這家夥造成點什麽嗎?

正當我心裏一陣憋屈的時候,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那好吧,今天就送你去死。”

我捂住自己的嘴巴,這話不是我說的,扭頭看去,易飛揚竟然站了起來,他身上遍布著黑色血管,體內的丹祀基因並沒有消失,與之更恐怖的是,我發現這家夥的眼睛不一樣了。

他一個眼球竟然長著兩隻瞳孔!

回憶湧上心頭,我回想起了在我老爹辦公室找到的那張畫:

一位目生雙瞳的將軍,力拔山兮,不可一世的將軍。

易飛揚眼睛出現了和圖畫裏西楚霸王項羽一樣的情況。

我沒有感受到任何信息素,甚至易飛揚站起來的動靜我都沒有感受到。

再看看法夫納,這家夥一個勁後退,他眼神裏充滿恐懼,不一會兒,這老頭竟然嚇尿了褲子,兩行眼淚從眼角流了出來。

易飛揚看著他,淡淡地說道:

“怕什麽,你不是希望有人送你去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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