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遺情舍宅篇 大三角海域(1 / 2)

詭道路上 斜挎包兒兒 3381 字 2023-08-20






趁著二人在反應真空期,我用手抓住木村俊國的脖子,一道勁力作用在手腕上,隻聽見哢嚓一聲,木村俊國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他的脖子在一瞬間被我扭斷了,嘴巴裏滲出黑色的鮮血。

我甩了甩手上的血跡,隨後把鮮血擦在麵具處,看著兩個握著武士刀的人,隨後朝他們勾了勾手,示意這兩個人一起上。

櫻下花和王誌宏對視一眼,兩人立刻擺出一種我從來見過的握刀方式,隨後,天空中揚起沙土,櫻下花和王誌宏兩個人同時穿越沙土朝我湧來。

我深吸一口氣,弓步壓身,櫻下花的刀從我背上揮了過去,隨後我就看到王誌宏的刀直直地落下,朝我的腦袋砍了過來。

右手青筋暴起,我抓起扇子對準王誌宏的腋窩丟了過去。

金屬扇子在空氣中高速旋轉,隨後飛快地刺進王誌宏的腋窩,隻聽見嘎吱一聲,王誌宏的刀還沒有落下來,我的扇子就把他握刀的那隻手斬斷了。

王誌宏皺了下眉頭,他用另一隻手抓住正在下落的刀柄輕輕一扭,在武士刀中又抽出了一把短刀直直地刺向我的脖子。

櫻下花在沙漠中跳舞,她落下的武士刀就像微風吹過,樹上櫻花漸漸飄落一樣,非常柔和,但是刀鋒變化極其複雜,甚至每一刀都直直地砍向我的要害。

扇子在此刻重新飄回到我的手上,我抓住扇子,隨後一個下腰後撤步躲開兩人的攻擊。

櫻下花的進攻柔和多變,王誌宏則是剛猛直接,我回想著吳弦筆記本上的教學內容,隨後不斷揮舞手裏的扇子。

黑夜下的羅布泊地區,我們幾個人每走一步就揚起高高的沙子,叮叮當當的聲音在空氣中不斷碰撞。

我邊躲避二人的進攻,一邊用手裏的扇子劃開他們的皮肉,鮮血濺射在地麵上。

深吸一口氣,我大臂發力找準角度,隨後手臂一揮,緊接著就是一扇子同時揮向二人,兩人同時後退。

我心說機會來了,右手一甩,折扇重疊,隨後我用右手大拇指擰開了折扇上麵的龍頭螺絲,緊接著,五片扇刃懸浮在空氣中。

我弓步壓身,隨後伸出左手用中指輕輕彈動懸浮在空氣中的扇刃,這些扇刃就像一陣風一樣吹了出去。

空氣中傳來撕拉幾聲,兩片扇刃穿透王誌宏的脖子,另外三片在同一時間穿透他的心臟。

王誌宏根本來不及閃躲,他的身體隻能在一瞬間內做一個動作的格擋,我丟出扇刃的速度他根本反應不過來。

王誌宏嘴巴裏流出黑色鮮血,他瞪大雙眼看著我,眼神裏儘是不甘的神態,隨後他仰天倒下。

櫻下花看到這一幕後,我有充分注意到這個女人的雙手顫抖得比之前要更加厲害了。

忽然,櫻下花大喝一聲,緊接著,她身上的黑色血管全部集中在手臂處,一把鋒利的武士刀朝著我的脖子揮舞了過來,

我拿著扇子側身一躲,等到我在反應過來的時候,櫻下花這個人已經處在遠端的沙丘上了,應該要不了多久,她就會消失在我的視野裏。

我深吸一口氣,用右手大拇指擰開龍頭螺絲,三分之二的扇刃懸浮在空中,隨後我高速轉身,抓著那些扇刃,在一秒鍾內把他們全部甩向櫻下花。

幾片扇刃插進櫻下花的身體,女人啊的慘叫一聲,隨後就從土坡上滾了下來,我將手裏的扇子重合,隨後就繼續衝向櫻下花,試圖在一瞬間內解決掉這個女人。

就在我逐漸逼近櫻下花的時候,我忽然感到一陣猛烈的心絞痛,緊接著,遠方的沙丘出現了一個黑衣人,那黑衣人穿著日式劍道服,腳上踩著木屐,一看到我逼近櫻下花,他就立刻高高舉起自己手裏的武士刀落了下來。

心絞痛告訴我,這個人絕對不是什麽好惹的角色,刹那間,手裏的扇刃全部分家,我把手裏僅存的扇刃全部丟向了那個黑衣人。

黑衣人此刻還懸浮在半空中,他手裏幾道寒光閃過,手裏的武士刀將飛向他的所有扇刃全部彈開了。

我深知不能大意,腰間白刃出鞘,我握著唐刀,迎著那黑衣人落下來的刀就揮了過去。

在那個人落下來的時候,我率先看清楚了他的臉,隨後用手裏的白刃下意識地進行格擋。

叮當一聲巨響,兩把刀先碰在了一起,隨後我就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作用在我身上,我整個人就被這種力量給彈飛了出去。

我躺在地上迅速翻滾,隨後,那握著武士刀的主人立刻提著刀朝我衝了過來。

武士刀插在土地裏高速奔跑,上挑的時候伴隨著很多沙土同時砍向我的眼睛,我立刻起身,用白刃格擋這一擊,隨後就用自己手裏的刀不斷對著那家夥揮舞著。

叮叮當當的碰撞聲響徹在空氣中,金屬器具的摩擦出的火花在黑暗的環境當中來回閃爍,櫻下花捂著胳膊站在原地,她一臉震驚,似乎是在感歎竟然有人可以與麵前的人不相上下。

那家夥的速度越來越快,很快,我就看不清這家夥手裏的動作了,隻能靠著觸覺細胞感知空氣變化,然後用身體的本能反應做出動作。

不一會兒,我就逐漸適應了這家夥的動作,他的動作十分迅速,而且刀法十分古老,用的是一種可以在一瞬間內揮出多刀擊中敵人要害的流派。

我見過這刀法,而且很熟悉,心臟的跳動不斷加速,身上釋放出大量的信息素。

叮當一聲,我的刀砍向這家夥的肩膀,這人立刻用刀刃進行格擋,我毛孔裏的信息素在這一刻達到頂峰,麵具下的雙瞳眼睛落在了那個人視野裏。

這人瞪大著雙眼看著我一點點把手裏的白刃壓過去,隨後他身上青筋暴起,立刻將手裏的刀往一跳,隨後朝著身後不斷後撤步。

這個時候,他想要再後退根本就來不及了。

強烈的仇恨和信息素在一瞬間內融合在一起,這是我第一次全部使用這種新的丹祀基因,最大的感受就是身體的反應比大腦還要快。

手裏的白刃迎著男人的鎖骨和肋骨砍了下去,男人捂著胸口的傷跪在地上喘著粗氣,他的肺部被白刃切斷。

看著眼前的男人,我迅速調整姿勢,雙手握刀,將刀柄放在腦後,隻要再來一刀,男人的腦袋就會落下。

去死吧,上杉望月,下地獄去吧!

手裏的刀朝著上杉望月的脖子砍過去,這家夥滿臉震驚,他一下子雙膝跪地,丟掉自己手裏的武士刀,然後大吼一聲:

“齊子健!我死了你就一輩子都找不到齊海了!”

白刃停在了上杉望月的脖子處,刀刃砍進了他脖子處的皮肉,鮮血順著刀口流了出來。

我保持著手裏的動作,上杉望月隻是抬頭直視了一下我麵具下的雙瞳眼,緊接著整個人就腦袋緊緊貼著地麵,徹底臣服在了我麵前。

我將白刃放在上杉望月的腦袋上,隨後摘掉了臉上的黃金麵具。

櫻下花一看到我的臉立刻提著武士刀朝我衝過來,她衝過來的時候身上的動作全是破綻,似乎是想要用生命讓自己的上杉家主活下來。

右眼與櫻下花對視,這次,我沒有控製自己毛孔裏的信息素,讓項羽當年的信息素在一瞬間內釋放到最大,緊接著我就看到櫻下花七竅流血跪倒在地上,她的心跳越來越虛弱。

我抬頭看了眼天上的月亮,說道:

“上杉家主怎麽認出我的?你應該聞不出我身上的味道才對。”

上杉望月趴在地上渾身顫抖,他結結巴巴地用中文說道:

“我自然是認不出來,我們影子的人都認為你應該已經死了,這次有人要公布丹祀基因的事情我們認為也隻是龍閥的小打小鬨。”

“可是齊海先生認為這次的事情非同一般,他告訴我,這次會有一個非常強大的丹祀人,如果我不來,影子的人會全軍覆沒,丹祀的秘密也會被公開。”

我看著刀刃底下的男人,說道:

“我真的很好奇,我做事的邏輯哪一點讓齊海覺得眼熟被他認出來了?”

上杉望月說道:

“先生說,龍閥的人不會這麽瘋狂,向家不會做出這種沒有後路的事情,隻有你才會乾出這種事......先生沒說太多......他說這更多的是一種感覺......”

我長歎一口氣,知子莫若父,這齊海當真對我的做事風格了如指掌,真就應了那句話,無論我怎麽成長,在齊海麵前,我永遠都是一個孩子,是他看著長大又十分了解的孩子。

我低頭看著上杉望月說道:

“您怎麽就這麽敢確認,我不能殺了你然後再自己去找齊海呢?”

在這種千年來最為強大的信息素麵前,沒有人可以說謊,上杉望月也不例外:

“臨走前......先生告訴我,如果碰到了一個最為強大的丹祀人,那一定是齊子健,他讓我轉達你,我要是死了,就沒有人會帶你去找到他,即使你最後真的找到他了,也沒時間了。”

我將白刃從上杉望月的腦袋上放下來,隨後長歎一口氣,把白刃放回了刀鞘。

上杉望月說的話很樸素平淡,但即使這樣,我也聽出了裏麵的門道,獨屬於齊海自己的門道。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我早就被齊海完全拿捏了。

他從行事風格的熟悉程度上可以知道這件事的主謀是我,這倒沒什麽,他那麽有心計的人,認出自己的兒子很正常。

但是他看著這麽瘋狂的事情是他曾經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兒子做的,基本上可以確認我的身體不再是以前那個樣子了。

根據這個,再根據上杉望月親眼看著項羽的基因注射到我身體裏的景象來看,他充分地意識到,我應該是完全掌握了那份基因,所以才可以有資本做這些瘋狂的事情。

他告訴上杉望月,如果碰到了一個可以碾壓他的丹祀人,基本上就是齊子健本人沒有錯。

這就是我被齊海算計的第一步。

齊海讓上杉望月說的那句即使我可以找到他,但是也沒有時間了這句話是非常充滿挑釁意味的。

解決掉了上杉望月,那麽齊海就會成為影子的家主也說不定,這個世界上有許多地方是即使擁有丹祀基因也很難找到的。

例如北森提奈島,很多人類未曾涉足的無人區,在地理範疇上並沒有被記錄進去,丹祀人再怎麽強大,麵對自然,終究是渺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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