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雲七月卻饒有興致地看著知棋,“那你叫你家小姐來怪罪好了,我還真有點期待呢。”
按照今日雲雅柔被打了也還裝的性子來判斷,雲雅柔怕是要將她的溫婉善良的人設裝到底,要是沒猜錯,自己便是恢複正常了後,雲雅柔應該還會繼續姊妹情深。
所以,雲雅柔斷然不會因為一個丫鬟而找上自己。
當然,要雲雅柔真會為自己的丫鬟出頭,她估計還會高看她幾分還說不定。
雲七月的話,讓知棋一時間有些啞口無言。
身為貼身丫鬟,自家小姐是怎樣的想法,知棋最是清楚。
所以,今日這事,她也隻能打落牙和血吞。
思及此,知棋怒瞪了一眼雲七月,然後抬步就準備離開。
“慢著——”雲七月留人。
“你還想做什麽?”知棋憤怒。
在雲家,她伺候二小姐以來,除了二小姐,還沒有人能讓她受這種窩囊氣。
麵對知棋的憤怒,雲七月隻是不疾不徐地將視線移到知棋手裏的包袱上,“你手上拿的什麽?”
知棋聞言,下意識地將手中的包袱藏了藏,“三小姐,二小姐畢竟在這住了這麽久,想著三小姐你恢複了,便將這明月樓給讓出來給三小姐你,隻是二小姐今日回去的過於匆忙,這還有許多東西沒能拿走,便叫奴婢來收拾了一下。”
知棋忍著心中的不悅,小心翼翼地回稟。
然而這話中的意思,卻叫雲七月笑了。
“讓出來?”雲七月好笑,住了三年,還真當這裏是她雲雅柔的不成?
還有,回去的過於匆忙?
這是在責怪她將人給趕出去不應當呢?
知棋看著雲七月的眼神,隻覺頭皮一陣發麻,不敢回話。
雲七月卻不想多廢話,直接對著青煙道,“你去瞧瞧她包袱裏裝著什麽?可別把咱們將軍府的東西給順走了。”
今日開始,看誰還能從她的將軍府裏拿走一磚一瓦的。
知棋一聽,心中既怒又慌,連連後退幾步,護著手裏的東西,“三小姐,你不能……”
知棋話還沒說完,手裏的包袱就被青煙給搶了過去。
看著青煙那利索的動作,雲七月不動聲色地挑挑眉。
然後,就看著青煙利索地將包袱放在一旁小桌上打開,將裏頭有幾樣精貴的玉器首飾什麽的給露了出來,上頭赫然放著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
看著那些東西,知棋有些慌,上前就要去搶,卻是被青煙給攔住。
知棋怒:“你給我滾開!”
青煙恍若未聞,不動也不說話。
這時候雲七月已經將那夜明珠拿在手裏,似笑非笑地看向知棋,“若是沒記錯,這些都是我的吧?不知什麽時候成了你家小姐的了。”
知棋臉色難看,無話反駁。
那些東西確實是雲七月的,可她家小姐用了三年,都用習慣了,晚上沒有夜明珠都睡不著覺。
這次被迫搬回侯府,才叫她趁著雲七月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將這些東西給拿過去的。
“將她給扔去隔壁,順便告訴隔壁那些人,不是他們的東西,勸他們不要覬覦,否則隻會惹禍上身。”
說著,又道,“哦,順便告訴他們,雖說兩府打通了,可不是自己的地盤還是勸他們少踏足,否則出了什麽事可別怪我了。”
這句話,明顯是威脅的意思。
將軍府和侯府,因為坐落在一起。
之前一家表麵也和諧,老侯爺也在家,所以就將兩給打通了,相連的地方是一花園。
當然,她也能讓人將兩府隔開,不過不是現在。
現在要是封了,隔壁的要是想蹦躂,豈不是礙手礙腳的?
為了讓他們更好地蹦躂,她覺得維持現狀其實也是不錯的選擇。
青煙聞言,麵不改色地將不甘不願的知棋給提了出去。
看著長得清秀嬌小的青煙輕巧地提起了比她還高幾分的知棋的背影,雲七月心情很好。
這個青煙當真是太合她胃口了,就是不知是個什麽來頭。
一個有點功夫的丫鬟,她可不會傻傻地當成是普通的丫鬟。
青煙帶著知棋走後,雲七月吩咐人給她準備了洗澡水,然後舒舒服服地開始泡澡。
泡著泡著,許是穿越過來到現在發生太多身子太疲乏,雲七月竟然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直到處於睡夢中的雲七月感覺到自己被一雙很危險的眸子盯上,這才猛地驚醒。
水已經涼了,天色也完全黑了,但是外麵月色正好,屋內還是能夠視物,而最重要的是,那種危險的讓她渾身汗毛豎起的感覺還在。
雲七月手朝著浴桶外一勾,往身上利落地一裹,遮住了重點部位後,才從桶裏走出來。
“閣下看了這許久,是不是該出來了?”雲七月對著黑暗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