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嬤嬤聞言,猛地抬頭,“三小姐,你……”
雲七月,“怎麽,趙嬤嬤你還是覺得我幫大夫人歌功頌德一番會更好?”
趙嬤嬤聞言,咬牙,壓住心中怒火,“老奴不是這個意思。”
“既然不是這個意思,那便跪著。”說完,又皺了皺眉,“哦,對了,別堵在我這屋裏,去外麵跪著。”
跪在她的明月樓中,她嫌礙眼。
趙嬤嬤一聽,臉色陰沉得可怕。
雲七月等了半晌,見趙嬤嬤沒動,便問,“怎麽,還是不願?”
趙嬤嬤手中拳頭緊握,垂眸壓下心中的怨恨,“不是,隻是老奴是奉大夫人的令來,請三小姐去隔壁一敘。”
雲七月一聽,卻是不合時宜的打了個哈欠,“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跪著吧。”
趙嬤嬤還想說什麽,但是對上雲七月那涼涼的透著威脅的目光,還是隻能不甘不願的帶著那兩個丫鬟給跪了出去。
隻是,三人才跪了沒多久,就有一個丫鬟趁著沒人注意,悄悄地離開了。
似雪看到,連忙告訴雲七月。
雲七月卻是用一副早有所料的表情,淡淡道,“隨她去。”
要是沒人通風報信,那戲要怎麽唱下去?
似雪疑惑,卻沒有多說。
左右等著也無聊,雲七月便看向似雪,淡淡道:“青煙呢?”
見雲七月問及青煙,似雪驚得跪下,“大小姐,是奴婢私自做主跟青煙換了位置,還請大小姐責罰。”
說到底,隻有青煙是被雲七月留在身邊的,她們這樣私自換班自然是錯了。
雲七月沒表態,隻靜靜地看著的似雪。
似雪心中慌張,這才跪著回答雲七月的問題,“昨夜有刺客潛入將軍府,想要對雲伯下手,青煙現在還守在雲伯身側。”
聞言,雲七月的眉頭終於蹙起,“將軍府的侍衛呢?”
雖說兩府相連,但是指望隔壁的侍衛守護將軍府這邊是不可能的。
但,這偌大的將軍府,也總有人守著的吧?否則怎麽她半點動靜都沒有聽到?
還有,雲伯雖是將軍府的管家,可到底年事已高,身體也不好,是什麽人會派刺客來殺雲伯?
聞言,似雪的臉色有些不太對,但是在雲七月的眼神下,似雪還是往下說了,“這三年時間,大夫人總是會找出那些護衛的錯處,然後將他們都給遣散了。”
雲七月聞言,眸色漸涼。
竟又是大夫人。
嗬,徐氏,手伸得還真是夠長的。
似雪小心翼翼地看著雲七月,見雲七月沒說話,心中打鼓,“大小姐,奴婢……”
雲七月目光掃向似雪,“行了,你們的事情等青煙來了再說,先起來。”
無論是青煙還是似雪,都很奇怪。
這兩人,一個是混在尋常丫鬟之中,一個出現在雲伯屋裏,且都稱呼雲伯為義父,但是她卻半點印象都沒有。
不過,從這兩個丫鬟這裏,她感覺不到惡意,所以弄清楚他們的事情先不著急,先處理眼前的事情再說。
似雪一聽,雖心中七上八下,不知自家小姐會不會留下自己,但是卻還是依言站了起來。
這時,門口傳來了一陣動靜。
雲七月視線朝門口看去,勾唇。
人,來了。
很好,戲就要開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