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再看那些屍體一眼,雲七月抬起微微顫抖的腳,堅定地朝著自己的馬車走去。
手術刀唰的一下,把馬上連著馬車的繩子砍斷,雲七月又從馬車裏拖出了食盒,將食盒綁在馬上,然後自己翻身上馬,並且將自己的身子緊緊綁縛在馬背上,才對著馬道,“要乖乖往前走啊。”
前方直線距離,就是鬼煞閣的地盤了。
說罷,雲七月一甩馬的韁繩,喊了一聲駕。
馬奔馳起來,雲七月卻覺得一陣頭暈眼花,沒有多久便失去了知覺……
鬼煞閣禁地,夜闌絕沒來由地一陣煩躁,神色不愉。
就在這時,一個鬼麵人匆忙前來,“主上,雲小姐來了……”
夜闌絕抬頭,“讓她進來。”
這女人,這麽晚來做什麽?
夜闌絕蹙眉,臉上表情越發冷肅了幾分。
鬼麵人:“可……可雲小姐她……暈倒了……”
鬼麵人話音才落,便覺眼前有黑影一閃而過,定定神再看,眼前早已沒了人。
此時,禁地門口,幾個鬼麵人看著馬上的血人,神情緊張,卻不敢靠近。
因為那馬背上的,是主上唯一帶回來過鬼煞閣禁地的人,主上的女人,他們還沒有膽子碰。
隻是,看著那地麵上聚集的血,以及馬一路駛來滴在地上的延綿血跡,他們心中無比的慌張。
這要再不處理,這雲小姐的血流光了,他們會不會跟著陪葬?
“要怎麽辦?”有人問。
“要不去請徐老過來?”
然後,就真有人去請徐老了。
隻是徐老還沒來,夜闌絕便已經到了。
看到馬背上了無生機的女人,夜闌絕的心微微揪緊,眼裏殺意肆意,“去查,看是什麽人將她傷成這樣,本座要他生不如死!”
這女人,便是要欺負,也隻能他來。
他暫且放過的女人,竟有人膽敢將她傷成如此模樣,簡直找死。
鬼麵人領命,立刻去辦了。
而夜闌絕人也已經走到馬前,抬手一震,便震碎了捆綁住雲七月的繩子,抱著雲七月就消失在了禁地門口。
其他鬼麵人也準備離開,卻見那馬背上的捆著一個食盒。
“這……難道是雲小姐專門給主上拿來的?”
幾個鬼麵人麵麵相覷,但是誰都不敢將食盒打開,隻小心翼翼地將其取下,然後提著食盒去找主上了。
另一邊夜闌絕將雲七月帶到自己的房間後,先是給雲七月喂了一顆藥,隨即便是蹙起眉來。
越看那一身血衣就越是覺得刺眼。
該死的女人,不是很能耐連他都敢惹麽?
怎麽還能讓自己被傷成這個樣子?
夜闌絕更加煩躁了,怒聲問,“徐老怎麽還沒來?”
“主上,來了,來了……”
一道氣喘籲籲的聲音從外傳來。
接著就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提著醫藥箱,狼狽地跑了進來。
一進來,徐老就感覺到了滿屋的壓力,嚇得差點又給退出去。
但,他不敢。
於是徐老隻能硬著頭皮上前,到了床邊,也不敢讓夜闌絕讓開,隻能頂著巨大的壓力,心驚膽戰地給雲七月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