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雲永元心中想:連下棋都不會,自家孫女就更加不能嫁這樣的人。
夜闌絕不知雲永元心中想法,然後就開始收拾棋子,一副準備繼續的模樣。
看著夜闌絕那動作,雲永元簡直大驚失色。
這下棋,簡直太折磨人了,堅決不要再來了如果他是我我,我讓人來。
於是,雲永元沉著一張臉道,“下棋多沒意思,不如咱們喝茶吧?”
夜闌絕想了想,點頭。
雲永元想,自己作為主人,就算再怎麽不待見眼前這人,也該客套客套。
於是便問,“不知攝政王想喝什麽茶?”
夜闌絕想了想,選了一個平日裏他喝過的最次等的,“龍山雨露。”
雲永元麵容幾不可見地僵了僵,然後看向一旁的槐林,“你——去把我的龍山雨露拿來。”
雲永元覺得,他的心都在滴血了。
龍山雨露啊,他珍藏了多年的茶,就那麽一戳戳。
果然,攝政王這小子來將軍府絕對不安好心。
如此不安好心的人,就更加不能娶他的孫女了!
當老爺子的龍山雨露被拿出來的時候,夜闌絕看了看成色,隻覺得有些差,但是卻也沒多說什麽,挑出了一些成色好的,將那些碎掉的丟一旁,便親自開始煮茶。
然而,看著那被丟掉的碎渣,老爺子的心都快要碎了。
他造的什麽孽喲?珍藏了好幾年的茶,就這麽一下子被霍霍了。
心痛!
想要捶胸頓足。
老爺子隻覺得心在滴血。
在這種心情下,老爺子喝茶的時候,甚至都沒能嚐到自己最愛的那種滋味。
心中鬱悶至極,想要發泄。
於是,雲永元看向夜闌絕,“今日老頭子我手癢,想找攝政王你切磋一下,不知可行?”
夜闌絕聞言,想著老爺子是武將,自然喜愛切磋,便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隻是,兩人才剛開始,老爺子想象中的吊打夜闌絕的場麵沒出現,倒是他的胳膊被夜闌絕非常不小心地給——卸掉了。
老爺子看著自己被卸掉的,看起來十分鬆垮的胳膊,心中更加堅定了孫女不能嫁給夜闌絕的想法。
而夜闌絕也沒有想到自己簡單的一個出手就能把老爺子的胳膊卸掉,當即就要吩咐晨風去找太醫。
但,雲永元擺擺手,“不用了,這種小事老頭子我能處理,今日老頭子我累了,攝政王要是沒什麽事,就請回吧。”
聲音有氣無力,真像是累極了一樣。
若非他胳膊姿勢詭異,甚至沒人能夠想得到他的胳膊已經脫臼了。
見雲永元拒絕,又見他的確是累極了的模樣,夜闌絕點了點頭。
看著夜闌絕走出將軍府的門,雲永元簡直熱淚盈眶,立刻吩咐人去關門,一副送瘟神的模樣。
而夜闌絕,走出將軍府後,轉頭看向晨風:“本王今日的表現可還行?”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去討好一個人。
隻因為,他知曉這是那女人唯一真正意義上的親人。
當然,他不想讓那女人知道,免得她得意。
晨風:“很好——”
內心:好什麽好?他都為老爺子捏了把汗。
他們家主子,什麽都好,就是與人相處的問題上實在是——額,難以形容。
好在,主子知道怎麽與未來主母相處。晨風心中慶幸。
……
另一邊,雲七月給軒轅嬈施針完了之後,整個人累得不行。
軒轅嬈見雲七月這樣,難得好心地留雲七月吃晚飯,但雲七月並沒有留下。
因為,她還要去一趟攝政王府。
她的生命值不多了,得抓緊時間去找夜闌絕補充生命值才行。
對於雲七月的拒絕,軒轅嬈也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想法,隻淡淡的趕人。
從長公主府離開之後,雲七月就讓人把馬車趕到了攝政王府。
然而,一聽雲七月來找自家王爺,侍衛一臉為難,“王爺出去了,不在府裏。”
雲七月看了看有些昏沉的天,有些的急切,“他什麽時候回來?”
侍衛:“這,小的也不知道。”
雲七月想了想,道,“煩請一定要想辦法告訴你們家王爺,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明日一定要見到他。”
說著,深呼吸一口氣,雲七月強調,“記住了,很重要很重要。”
見侍衛點頭,雲七月才回到了馬車裏。
隻是,一想到自己即將告急的生命值,雲七月緊蹙的眉頭無法鬆懈。
這要是那侍衛不能通知到夜闌絕,自己明日也找不到夜闌絕怎麽辦?
等死?
一時間,雲七月想到了九淵。
或者,自己今晚可以嚐試找九淵應個急。
隻是,才有這種想法的時候,雲七月心中就莫名有種負罪感。
馬車,緩緩地回到了將軍府。
一開門,雲七月就看到站在大門不遠處的老爺子。
想到兩人如今的僵局,雲七月麵不改色。
而老爺子看到雲七月,也有一瞬間的沉默。
不過,很快,老爺子想到自己的目的,便有些忐忑,卻又有些苦口婆心的道:“七月囡囡,爺爺跟你商量一件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