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北方重建計劃(2 / 2)

國姓竊明 浙東匹夫 2598 字 2023-05-04






朱常淓看女婿全都想到了,也就不再多嘴。

一旁的朱毓嬋看夫君這般操作,也大致明白夫君的想法了,隻要能跟著去北京,兒子暫時不親自帶,朱毓嬋也是能接受的。

……

賜宴結束,回到自家府邸後,朱樹人就把鄂王側妃方子翎找來了,把他來年北上常駐之後、未來數年子女教養的活兒,都託付給他。

皇太孫的教育,當然也是重中之重,涉及大明未來國本的安穩交接、長治久安。

朱樹人也不會跟自己的妾侍客氣,直接握著方子翎的雙手,一副聊正事的姿態:

「子翎,未來幾年,可能你又得吃點苦了。反正你帶一個兒子也是帶,帶兩個也是帶。孤給你討了一道旨意,未來可以無宣召自行出入春和宮。

你就連煜兒一起帶吧,煜兒四歲了,也可以識點字,明年再正式找翰林給他進學。那些翰林肯定講的都是文墨之學,你可以幫襯著教點技巧之學。」

方子翎自己親生的兒子,如今才兩歲,還遠遠不能讀書,隻是學會了說話,每天讓侍女幫襯帶著玩耍。不過未來跟同父異母的兄長當個玩伴,一起養還是沒問題的。

方子翎給朱樹人生的孩子,是姓回沉的,未來擬定是要繼承沉家自己的家業。

如果將來朱毓嬋不能再生出嫡次子,而方子翎還能生,那麼也有可能把方子翎的長子改回姓朱,繼承鄂王府的王爵。

而如果朱毓嬋還能生,就不需要把方子翎的兒子改姓朱了,朱毓嬋的次子可以直接繼承鄂王爵位。

算下來,朱樹人至少需要三個兒子,一個繼承皇位,一個繼承鄂王府的爵位,一個繼承沉家的家業,同時也要繼承沉廷揚的侯爵——

沉廷揚當了多年內閣次輔、戶部尚書,在統一進程中也是撈了不少後勤治國層麵的功勞的,誰讓他命好呢,封侯還是肯定有得封的,爵位待遇比內閣首輔史可法還好,偏偏滿朝上下也沒人會跟他計較。

未來如果徹底收復蒙古臣服、滅掉滿清,那說不定朝中重臣爵位也還有得升——當年朱元章開國時,李善長這樣的文官也是能封公爵的(韓國公),不是隻有親自帶兵打仗的武將有公爵。

從這個角度來說,朱樹人自己不做皇帝,在子女待遇方麵,還是很克製的。因為他要是本人做了皇帝了,那他生多少兒子都是王爺。

但他本人不做皇帝,嫡長子過繼出去為皇太孫、繼承皇位,那朱樹人其他兒子,法理上就沒法直接擁有王爵。僅有的一個王爵,還是朱樹人自己靠功勞掙來的。

不過凡事有得必有失,朱樹人這樣做了,也好做一個優良的示範——以朱樹人這樣的潑天大功,他的後人也最多隻有一個皇帝一個王爺一個公爵。那將來的後世大明皇帝,你好意思封一大堆王爺、把所有兒子都封為世襲罔替的親王?

就算皇帝要封所有兒子為親王,朱樹人也可以多下一道禁製,作為未來的祖宗之訓,模彷清朝「世減一等」的法子,親王過一代,其嫡長子降為郡王,郡王嫡長子降為公爵。

除了極個別特殊時期又有親貴又有大功的「鐵帽子王」可以世襲罔替,以後其他隻有親貴沒有功勞的,過五六代人就變回最低級的侯、伯,再往下就沒有皇室頭銜了。

如此一來,對大明長期存續的最大威脅、宗室藩王數量指數級膨脹這個問題,就可以很好解決。不管歷史上清朝的製度有多少不好,但在控製皇室數量、開支方麵,有一說一清確實做得比明好,或者說是吸取了明的教訓。

對於這種好的地方,朱樹人當然也要巧妙設法、借鑑吸收。

方子翎也理解朱樹人的苦心,她本就是清心寡欲的女子,跟朱樹人在一起,更多是為了一起切磋見識,倒不是為枕席之歡。所以她很快接受了這個任務,明年開始,就以事實上的庶母身份,幫著正式帶皇太孫,今年可以先熟悉起來。

她如今還兼著一些科學院的女官的差事,每天也沒什麼規定的任務,隻是每天看看天文台、氣象台、博物院送回來的科學觀察數據,就讓她陶醉其中,有一種總結歸納自然規律的快感。

以後要教育兒子,也可以給孩子多一點自然哲學層麵的素養,這都是傳統翰林教不了的。

朱毓嬋看子翎姐幫她接過了教養兒子的任務,而且未來兩年還要跟夫君分開、一個住南京一個住北京,朱毓嬋心中也是頗為感激的,

所以今年剩下這半年,大家都在南京,朱毓嬋也就不跟她爭寵,很大度地讓夫君趁著還在南京的日子,多陪陪子翎姐,補償她一下。明年北上之後,就起碼兩三年見不著了。

朱樹人的其他妾侍也很乖覺,她們沒有教養孩子的任務,未來都能跟著朱樹人去北京,在南京的日子也就不跟側妃搶了。

……

朱樹人為了北伐,此前離開南京足有九個月了,這次回來,自然有很多後方的事情處理,隆武六年下半年的北方零星戰事,也就全靠前線將領和督撫隨機應變了。

一些轉瞬即逝的戰機,也不需要請示南京,張煌言這個北京留守就直接拍板。

張煌言一開始因為北方剛剛收復、狀況比較殘破,春荒糧食短缺,倒也沒有大動作,連山海關都沒急於收復。

不過,隨著時間來到隆武六年的七八月份,距離關內其他地區光復,已經過去了四五個月。

眼看著北方今年的夏糧已經入庫、秋糧也即將收獲,張煌言有了積蓄,加上注意到清軍也有點動向,似乎是想試探著重操舊業、玩一些「入關後搶一把就跑」的把戲。

清軍放棄了中原,隻是放棄了那種「被明軍攻其之所必救」的統治模式,變回了靈活的流竄劫掠生活方式。搶劫這種事情還是必須年年做的,而且就要等漢人生產好了快收獲的季節做,如果不搶,滿人根本維持不了其自身統治的成本。

張煌言便當機立斷,決定先發製人,趁著秋收前的工夫,主動進攻山海關,堵住這個清軍入關搶劫的最優解口子,並且爭取在山海關消耗掉清軍搶劫部隊的有生力量,徹底把清軍打醒,讓他們知道「韃子不但沒法站穩中原,連偶爾來搶一把也做不到了」。

海路和朝鮮方向的軍事配合,張煌言提前秘奏請示朱樹人、調度撥給資源,至於河北境內的陸軍作戰,張煌言自己就拍板了。

朱樹人是六月底時接到張煌言的奏請的,他也毫不含湖,立刻讓海路的張名振、鄭成功,以及朝鮮的李愉,按照張煌言要求的配合,先偷偷準備起來。

韃子還想入關,哪怕隻是想重新磨合搶一把,給屢敗的豪格重建統治威望,朱樹人也要讓這些人有來無回。

雙方都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秣馬厲兵,到了這年七月底,扣關作戰終於重燃起了明清之間的新一輪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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