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花樣旅行的錄製回來後,陳楚僑就堅定地向李室長表達自己的主張,再也不要參加綜藝了,“累!”
“我也表現得不太好。”比起承包節目大部分笑點的曹世鎬,和妙語連珠的安貞煥徐章勳,她可以算得上是毫無貢獻了,全程充當背景板。
陳楚僑自認不是無趣的人,隻是在節目裏確實有種無法發揮的感覺。
大家都是陌生的前輩,她不知道說話的尺度該怎麽把握,隻有默默跟著做事;唯一一個年紀差不多的田柾國,還是位男愛豆,也不熟,每次和他說完話轉頭看到攝像機,又會在心裏把剛剛的舉動和話語再三揣測,檢查是否有不妥之處。
她總結,“真的太累了!”
“沒關係的。”李室長也沒想著讓她在綜藝裏大放光彩,讓大眾對她多點了解就夠了。
這是他給陳楚僑接下黃金漁場的主要原因。
本來形象上就不是很接地氣,外國人,接下來又要去讀書,刷臉是很有必要的,難得同期的嘉賓還是她熟悉的,簡直可遇不可求。
之前和她剖析過,陳楚僑對那些高冷神秘的人設也不大感興趣,加上前段時間那條突如其來的帖子,黃金漁場這種可以拉近和觀眾之間距離的節目就更加得去了。
“對了,你那個社交賬號什麽時候弄?”李室長問,“別總是放粉絲鴿子。”
很好,要不是他提起,陳楚僑又把這事給忘了。
因為還沒想好到底要以什麽形式來創建,就一直擱置著,這麽拖著也不是道理。想了想,她還是覺得用最簡單的法子——分享歌單。
說乾就乾,在spotify創了一個專輯,重新命名為【listenwithme】,然後把鏈接貼在自己的instagram下麵,加進了第一首歌。
sorry-justinbieber
韓惠貞吐槽道,“我要是你粉絲,我會抓狂。”
——
廣告在江原道的東海拍攝,也是在出發前,陳楚僑才得知,是愛馬仕的新香水廣告。
jean-claudeellena,這位從2004年開始就是愛馬仕專屬的調香師即將要離任,他的各個香水係列也迎來了收官之作。其中最受亞洲人喜歡的花果香調的花園係列把廣告人選定位在亞洲人裏,主攻亞洲市場。
香水廣告不比其它,隻要味道不是太過難聞,基本不會踩雷,李室長就非常眼疾手快地搶下了這個廣告。
這個廣告的人選原本是一位日本超模,但是不幸的是,她陷入了某些不好的桃色新聞裏,因此拍攝就落到陳楚僑頭上來了。
導演是法國人,跟隨的幾個工作人員也是講法語的,一見麵就是很典型的法式貼麵禮。
香水名為hermèsdesolilesurlamer,jean-claudeellena把目光鎖定在lactedesbasques,位於比亞裏茨的巴斯克海灘被選作花園係列最後的靈感來源是有原因的,這個以優雅聞名的海灘擁有一望無際的大西洋景色,壯麗的山景與其相輝映。
一如這款香水的名字——海上的陽光,拍攝也是挑選在陽光柔和的傍晚,夕陽西下之時。
陳楚僑光是化妝戴假發就花去了很長的時間了,換好衣服出去後,導演、業務總監一群人正怡然自得地坐在沙灘上喝酒。
“換好了?走吧。”
身穿淡黃色的露背裙,長及腳踝,赤著腳從樓梯跑下來。
拍出來的效果很好,光影變幻間,宛如精雕細琢般的五官、曲線優美的背部、曼妙的身姿都在鏡頭前儘情地綻放。
“真的很美!”導演稱讚道,他特別喜歡陳楚僑微微低頭的那個鏡頭。
有種冷淡的遺世獨立。
審美存在差異,也有不少共通。這骨骼流暢的臉、靈動清澈的眼,不管是放大多少倍看都是無可挑剔的。
她一襲絲綢長裙的照片,淺笑莞爾,清冷又仙氣,讓他們立刻拍板定下廣告人選。
“等一下…”導演喃喃,怎麽才能有這款香水的那種感覺呢?
下一段劇本就是讓陳楚僑拿著飲品走向大海。
“讓我再想想。”導演皺著眉看起香水的文本,又把香水一頓猛噴,問周圍的人是什麽感覺。
說實話,這個香水誤打誤撞地恰好是陳楚僑會喜歡的那種。
前調的杜鬆和梨帶來了新鮮的芳香,輕盈的仙客來很好地中和了較為香甜豐厚的快樂鼠尾草,清新中帶著暖意,就像是微風吹過灑著陽光的海麵上,帶起一陣波光粼粼。
中調是茉莉和薄荷,清涼沁心,還有芳香橙花隱匿著的細微辛辣,是夾雜在風裏的海水。海浪自由地奔跑著,把人卷進去,從水裏鑽出來時已經濕漉漉的了。
後調是細膩清潤的花梨木和冷峻馥鬱的冷杉,香氣一下子低沉下來,清冽而溫柔。退去人潮的海灘恢複平靜,不再猛烈的陽光照在海麵,寧靜悠長。
導演想,看來得啟動planb了,“會衝浪嗎?”
巴斯克海灘作為歐洲的衝浪的中心,衝浪一開始也是廣告的最初策劃。
“會!”
工作人員就這麽被天降的新任務砸得手忙腳亂,衝浪板、衝浪服、無人機這些都是提前預備好的,但沒想到陳楚僑膚色實在太過白皙了,導演強烈要求的美黑膏並沒有買到。
太陽快下山了,財大氣粗的總監揮揮手就訂了附近的酒店,讓大家住一晚明天再說。
慌亂的是韓國本地的工作人員,法國的兩位女staff因為語言障礙完全不頂用,就跟著陳楚僑他們出去逛街了。
選購了一些衣物,然後在海邊的飯店解決晚飯。
說話間,兩人得知陳楚僑竟然是混血,都很驚訝。
“我知道,”她無奈地聳肩,“基因就是這麽神奇的東西。”
小時候即使樣貌偏亞洲,那頭金發還是很老外的,長大之後頭發棕了,就基本沒有白人血統的影子了。和她不同,萊昂直到現在都是金發藍眼睛。
陳楚僑單獨和喬治走在一起以及萊昂單獨和蘇菲婭出街,總會被人認為是收養的孩子,而兩人是出生時間不過相隔5分鍾的龍鳳胎。
這時天已經全都暗了下來,餐廳打開了外麵的燈,她愜意地靠著椅背,搖了搖冰涼的椰子水。
聊天中,有人上來問能不能合影。
“是和朋友過來玩嗎?”她們很興奮地問。
“嗯。”陳楚僑站起來跟她們拍照。
“真的太好看了。”那個女生感歎道,這麽近距離地看,她臉上也還是沒有一點瑕疵,果真是被鏡頭折損的美貌啊。
陳楚僑正在給她們簽名,問言就笑著道謝,“化了妝啊。”
照片被發到網上,大家隻當陳楚僑和朋友出去遊玩,第二天她變黑之後的路透,也順理成章地理解為她是在海邊曬黑了。
工作人員準備的衝浪服是純白色的,拉鏈隻拉到胸口,露出裏麵的被比基尼包裹的微微起伏,纖細的腿在美黑膏的加持下顯得十分健康。
利用浪壁的輔助力,在浪尖加速,在浪頂回轉,連人帶板一個漂亮的旋轉。
陳楚僑抹了把臉,問,“這樣可以嗎?”
“很好!”
頭發已經濕成一縷縷的了,下來的時候被工作人員整理成好看的樣子,問她能不能保持住。
“應該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