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天氣,她單薄得像是一張寫滿了傷痛的白色紙片。
渾身都是一觸即碎的美感。
周明煦扔了衣服過去,將她扳過來,擦掉她臉上的淚,但那眼淚又源源不斷地流淌出來,嘴裏隱隱約約在罵著臟話,他將耳朵湊近到她唇旁,模糊辨認出幾個字——“騙子、混蛋、不得好死。”
還有最難聽的。
“一對賤人,去死!看我不殺了你們!”
是那枚戒指讓她明白,自己有多蠢。
周明煦猜到這個“一對”罵的是秦漫漫和他,硬生生打斷她的胡言亂語,拍著臉質問,“誰又惹著你了?”
謝萱似在說夢話:“你這一個月給秦漫漫花的錢,比給我五年的都多吧?給她買房子,住最好的醫院,還想讓我給你們養孩子?”
“房子而已,她要別的我也會給她。”
夢裏的周明煦一樣可恨。
殘忍而狠毒。
用通紅的雙眸瞪了良久,她才擠出一句,“混蛋!”
這句混蛋罵了最少二十遍。
絮絮叨叨說累了便哭,周明煦去替她擦眼淚,她咬牙切齒揮開他的手,“別碰我!”
收回手掌。
這次周明煦直接滑進了謝萱腰間。
“怎麽,還碰不得了?”
在醉中。
謝萱哪裏知道他們說的根本不是一個意思。
她的臉被擦得又白又紅。
斂著潮濕睫毛,虛幻地看著周明煦,那樣子,特招人疼。
在此之前。
周明煦可不覺得自己會對一個醉鬼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