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聽得出,是純正的華人腔。
謝萱含淚點頭。
嘴上膠帶突然被撕掉,嘴唇麻木地活動兩下,還沒吭聲,手上便被塞給一塊乾巴巴的吐司,那人強迫她,“吃!”
她照做,小口小口咀嚼吞咽。
吃急了嗆一口,求饒道:“大哥,能給口水嗎?”
那人遲疑一會兒:“等著。”
他退出去。
趁著雙手能夠活動,謝萱急忙將眼罩掀開一角,用僅限的視野快速瀏覽房內,首先確定門窗,最後再看是否有易碎品。
讓她沒想到。
這裏就是個簡易別墅。
她這一層,大概是閣樓。
所以窗戶很小,根本跳不下去,跳下去也是死或者殘。
這個念頭很快打消,在腳步聲進來前,她恢複被綁姿態,下巴被抬起,一股水流灌進來,喝得不及時,導致一部分流到鼻腔裏。
嗆得她險些窒息。
見她痛苦,綁匪竟然樂嗬,“你倒是挺冷靜的,我還怕要大喊大叫,想著怎麽弄啞呢。”
“大哥。”謝萱小時候在鄉下生活,什麽地痞流氓都接觸過,眼前這個,也就是升級版,“我沒結什麽仇家啊,我哪裏得罪您了,您說,我一定跟你賠罪。”
“你挺識趣啊。”
對她的表現挺滿意。
綁匪彎下腰,用手摸了摸她的臉蛋,“細皮嫩肉,周明煦很舍得在女人身上花錢吧?”
提起這個名字。
謝萱想到暈厥時聽到的那句話。
立刻明白了。
綁匪也一笑,“知道我是誰了?”
秦漫漫丈夫。
那個在酒店,她見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