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
人繞過露台那幾桌,不過三分鍾便跑了下來。
這下更直觀地看到她的狼狽。
謝萱卻若無其事,麵無表情,哪裏看得到周明煦心裏的波濤洶湧,他恨不得抓著她問,為什麽她會變成這個樣子?
可具體是什麽樣子,他又說不上來。
周庭書帶著謝萱走過來,她含笑,和他說了兩句什麽,站在周明煦麵前時,好似恩怨已情,互不相欠,稱不上朋友,也不用做仇人。
用極為平淡的語氣稱呼他,“明煦哥。”
一瞬間。
所有的都回到了原點。
周明煦聽見胸腔裏的心碎聲音,也聽見周庭書問她,“東西拿回去好放嗎?最近都在京華?”
“也不是。”謝萱思考完,估量著答,“明天可能就要轉場了,去鬆江,還好等到乾媽給我送東西,不然那邊的,我實在吃不慣。”
“等會兒要不要一起吃飯?”
“不了吧。”
她指了指樓上,“我這都吃過了,而且晚上還有戲呢。”
“江君呢?”
“腸胃炎啊。”她撇撇眉,“還在醫院呢,偷懶好幾天了,得腸胃炎可真舒服,我也想得。”
他們以老友的狀態在周明煦麵前一言一語。
生動而鮮活。
聊得都是謝萱這一年的點點滴滴,生活痕跡,江君是誰,轉什麽場,周明煦一概不知。
很怪異。
他好像被排除在另一個異空間,早早脫離了她的生活。
可分明以前,他們是最親密的人,親密到一日三餐都要報備。
他們聊著聊著,周庭書竟然還能用手去摸謝萱的頭發,像兄長般提醒她,“你再多吃點這些東西,遲早也進醫院。”
話鋒一轉。
他看向周明煦,“東西先拿出來給萱萱吧,她還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