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說夠了。
他才沉聲警告她:“不準把我幫你的事說出去,不然我就打死你。”
十一月的月色格外淒冷,小謝萱就站在一片水波旁,對著周明煦點頭,發誓保證,“我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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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塘被埋之後謝萱很少想起這些。
如果不是她懷有感激之心,真要將周明煦人性裏那一點點的好也遺忘了。
等了半個小時。
猜測申嘉歆跟周明煦的戰鬥已經結束。
她才回房。
走入昏暗的長廊,她的房間在最角落,拐過彎,便看到了地上了三根煙頭,混雜著一些漂浮的煙絲,合成滿地狼藉,周明煦就站在那裏,一邊等謝萱,一邊抽煙,讓自己鎮定。
但事實證明,他隻會更煩悶。
聽到腳步聲,周明煦側過臉,稀缺的月色落在他肩頭,映著臉頰一側的巴掌印,又紅又腫,更顯得他萎靡不振,落在牆上的影子顏色都淡。
謝萱蹲在他麵前,望著他挨打的地方,又挪開視線。
“你別在這兒,讓別人看到會誤會。”
她走過去要開門。
周明煦丟了最後半根煙,身影落在她身後,有強烈的壓迫感,從上至下,他一低頭,下巴就能放在她頭頂,身子瞬間軟下來,將重量全部壓在她身上。
這個距離太曖昧。
謝萱側身躲開,給了他一種冷淡到了極致而浮現的溫柔,“你再這樣,我去乾媽那兒了。”
也不知他們談了什麽。
周明煦竟然這樣受傷,擠出一絲模糊難辨的笑容,“以前秦柏廷他們欺負你,也不見你這麽愛告狀,對我這麽苛刻?”
他將脆弱的那一麵攤開,給謝萱觀賞,可她卻不屑一顧,不由想起周明煦和秦漫漫親吻的那次,更為惡寒,“因為你比他們更討厭。”
她說完開門進屋。
周明煦卻橫進一腳,推門進來,破罐破摔道:“你不理我,我就能更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