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萱隻字未言,拉著梁求就走。
不在意周圍人的紛紛議論,更不在意周明煦被染了層薄紅的臉頰,無論他如何生氣,那都是明天的事情。
今天她隻想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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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柏廷坐在車裏等待,等到的卻是謝萱跟著梁求離開,不見周明煦。
他跑上去。
便看見周明煦那件昂貴的西服染了紅色液體,領口也有,正用餐巾,一點點擦拭掉臉上的濕潤。
“這是怎麽了?”
擦了乾淨。
周明煦摔下餐巾,剛才那根煙也擠滅在了餐盤裏,聲線有隱忍,“長本事了,敢潑我。”
“誰?”秦柏廷恍然大悟,“謝萱啊?”
總不能是梁求。
秦柏廷難以置信,“她真潑你了?”
“不然呢?”周明煦脫下那件臟了的西服,領口也斑駁著紅色,怎麽瞧怎麽難堪,整個餐廳的人都是見證者。
“那你就讓他們這樣走了,要不要叫回來?”
“不用。”
沒有想象中的暴怒。
相反。
周明煦要平淡許多,在說出那句話時,他就想過這樣的結果了,“潑了總比不搭理我好。”
“天。”秦柏廷不由感歎,“哥,你真夠變態的,合著你是受虐體質?”
為了一個女人到這種程度,可不就是變態了?
但比起剛回來那次,謝萱笑盈盈地叫他“明煦哥”,他寧願被潑酒。
“正好。”周明煦丟下了那件臟掉的衣服,跟秦柏廷一起離開餐廳,在路上交代他。
“你幫我去處理那個小白臉。”
這種低級手段。
周明煦從來不用。
可為了謝萱,一次又一次的降低底線。
秦柏廷暗自將謝萱的地位抬了抬,“要怎麽處理?到哪種程度?”
周明煦沒有太狠,“不能招惹謝萱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