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也未必能夠買到，需要托人拜訪，跨越國界。

周明煦帶著禮物回去時已經筋疲力儘。

在麵對謝萱的質問時，又疲憊又煩躁，推開她，那聲音比寒冰還冷，“我的錢，我高興怎麽花就怎麽花，你管得著嗎？”

謝萱穿著條白裙子站在他麵前流眼淚，像個為愛而死的女鬼，指責他的多情，也指責無情。

“你既然跟我在一起了，就不能想著別人！”

他好笑道：“我想著誰了？”

謝萱衝過去要撕碎那幅畫，周明煦拎著她的胳膊將人摔在沙發上，她發絲淩亂，崩潰道：“你買這個是要送給誰？還不承認嗎？”

她的吼叫讓周明煦厭煩，“你愛待就待，不待就滾，別忘了，你出國留學的錢還是周家資助的，你有什麽資格跟我吵？”

謝萱麵色倏然鐵青，“混蛋！”

周明煦無恥地笑：“你不是跟混蛋睡得挺開心的嗎？”

接著便是一巴掌往臉上落。

他嘴角的笑意漸漸坍塌，伸手摸了把臉頰火辣辣的地方，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當初那麽一個溫順、天真，時刻把“愛他”掛在眼裏的小姑娘。

怎麽就變成了這副不可理喻的樣子？

謝萱哭著跑出去，隻穿一條裙子，在異國的危險係數增高，儘管如此，周明煦也沒追出去。

到了第五年。

她便學會了在六月七那天躲到外麵去，隻要看不見，就能當作什麽都沒發生。

時隔一年。

再度到這一天，她無波無瀾，連一點心痛都沒有，能夠在周明煦將禮物藏起來坐到餐椅上時，下意識遞給他碗筷。

他也不會自討沒趣，揭自己的老底。

在這方麵，兩人有著天生的默契。

謝萱一碗飯隻吃四五口，再喝半碗湯，她便撐不下去了，放下碗筷，周明煦茫然抬眉，語氣好得出奇。

“就吃這麽點？”

謝萱把他的關心詢問當成彌補。

像是丈夫從煙花場所回來，看到為他留燈的妻子，總會有那麽幾分愧疚升上心頭，可下次，依舊會犯。

可惜，她現在不是他真正的妻子，也不會因此難過，“已經很多了，再吃會吐出來。”

周明煦也放下筷子，神情嚴肅，“就像上次在京華那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