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萱打斷她，“今天買。”

雲善囊中羞澀，“可是我……”

“我買單。”

不過一上午，助理進進出出周明煦辦公室十幾趟，不為別的，隻為報告他的賬單，一度以為被盜。

周明煦知道那張卡在誰手裏，他佯裝無所謂，甚至讓自己試圖不去想謝萱的這些變化，但最後都成了無用功。

一上午，他滿腦子都是她拿著錢揮霍的樣子，她也把他當成了那些男人的其中之一，跟他在一起，隻是為了宰他？

金錢變賣成了奢侈品。

儘數被雲善擁在懷中，難舍難分，她麵露喜色，是女人最單純的喜悅，卻又對謝萱的反常行為不能掉以輕心。

“萱萱，你花的真的是周明煦的錢？”

謝萱點頭，“我也沒那麽多。”

“那就好。”雲善緊緊擁抱著那幾隻包，“你跟他住在一起，我真怕你重蹈覆轍。”

“我有那麽蠢嗎？”

她那個樣子，不是被金錢誘惑，而是想通了。

雲善認同，瘋狂點頭，“我就說，男人的愛是會消失的，你知道消失之後會帶來什麽嗎？”

“什麽？”

“眼淚和痛苦。”

有道理，謝萱勉強認同，雲善又補充，“但你知道金錢消失之後會帶來什麽嗎？”

她沒問，她先答：“快樂和愛馬仕！”

說著又抱起自己的包親了兩口。

親完才想到謝萱拿走的東西，“對了，你要那個贈品乾什麽，又不值錢。”

謝萱深思熟慮，“不值錢的東西，就該送給不值錢的人。”

雲善忙著跟她的“新寵”親熱，沒有繼續追問。

那是雲善在幫孟訣挑配飾時謝萱看到的，贈品是統一進店的男士戒指，白金質地，非常廉價，沒有定製，每一枚都一模一樣。

她看了眼，有些寬。

如果讓周明煦戴上，也能讓他體會一下戒指不合尺寸的感受，舉手之勞，何樂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