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萱做先天條件，他點頭，答應邀請，“那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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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善跟謝萱提前坐在車裏等待。

後車門被拉開，孟訣擠進來，讓雲善一驚，正要問他怎麽坐這裏，便看到上了副駕駛的周明煦，像見了鬼一樣，大驚失色。

卻又不敢指著鼻子直接問，便小動作拽了拽孟訣的袖子，趴在他耳邊去問，他也貼耳去回。

他們兩人常常這樣。

周明煦偶爾瞥過兩眼，便能看到孟訣將雲善哄著，讓她躺在自己肩上休息，掌心托著她的後頸，遇到顛簸，便緊張地將人微微攏住，謹防驚到她。

那份嗬護之情，溢於言表。

謝萱一直在補覺，壓根不知道開了車。

對他們旁若無人的恩愛舉動，根本看不見，周明煦卻記得，她以前也是這麽對他的。

總趁著司機開車，抱著他的腰耳鬢廝磨一番。

送他上班就戀戀不舍擺手，還有早安吻，一切都做得那麽真實，可上次她卻說，那些都是假的。

讓他連回憶都不敢。

下車時有些晚，入場人群聚集了一批又一批。

淩晨的天色與夜晚無異，卻在濃霧下，見不到什麽星星點點。

路過擁擠，嘈雜，耗儘耐心。

周庭書找到提前到達占位的秦柏廷，人本來是昏昏欲睡的，看到周明煦，又活了過來，興高采烈，掩不住的樂嗬。

“聲哥站這兒。”他拉著周明煦，偏偏那個位置離謝萱隔著三個人的距離。

周明煦沒應，“不用，站哪兒都一樣。”

雲善聽著哼哼一聲，故意膈應他，“難為你日理萬機，還有空跟我們來這兒。”

“不是跟你來。”

跟著誰，一目了然。

偏偏謝萱是心最大的那個，站著犯困，眼睛都睜不開，更不想跟他們鬥嘴，昏睡著腳下一抖，猛然砸在周明煦肩上。

他肩膀骨頭堅硬，砸得她疼醒，眼角還泛著困倦後的淚花，仰眸看到他，下意識要躲開。

又想到申嘉歆的話，迅速止住了抗拒，穩穩站好。

可周明煦卻好像感知到了什麽，一沉氣，主動站到秦柏廷那個位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