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是憂,或失神。
可她都沒有。
她啟動車輛,排在車流後,依次通過紅綠燈路口。
見周庭書和雲善不約而同安靜下來,才順勢去問:“乾嘛都看著我,怎麽,他的孩子生病了我也要去看看才算做到後媽的職責啊?”
“才不是呢。”雲善沒這個意思,“我就是生氣,肯定是秦漫漫那個女人見周明煦在這兒太久,才騙他過去了,還在推特上發照片,我連夜就罵她了!”
周庭書在一旁憋笑,“她發了什麽照片,把你氣成這樣?”
“你們都不看的嗎?”
雲善氣勢洶洶,情緒起伏波動劇烈起來,說著便翻出手機,找出那張讓她氣了三天三夜的照片,周庭書有看見,謝萱在專心開車,並沒瞧見。
無非是一張周明煦坐在地毯上陪著爾恩搭積木的照片。
隨性,居家,眉眼間竟然有了做父親的沉穩愛意。
更重要的在於,連周庭書都看得出來,這個孩子跟周明煦長得太像了。
雲善對著那張照片恨不得大罵三個來回,“他還好意思說這個孩子不是他的,長得這麽像,如果不是他的孩子……那就是……”
周庭書忽然感到後背發冷。
雲善忽然扒住他的肩膀,“不是周明煦的,就是你的。”
“冤枉。”周庭書突然就不喜歡自己這張和周明煦相似的臉了。
謝萱開著車,沒參與他們,但耳朵能聽見。
瞥眸看到周庭書憋屈的臉色,竟然嗤笑出一聲。
雲善大驚,“萱萱,你還笑?”
謝萱壓根沒把周明煦跟秦漫漫那事放在心上,反而覺得周庭書的樣子憨厚好笑,無緣無故被扣上這麽一頂帽子,是誰都會喊冤。
被她看一眼,便知道了她在笑什麽。
周庭書抿唇,很是無辜,“萱萱是在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