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等說教來了,才保持距離。”她笑起來,彩色光斑落在眼皮上,像是眼影,竟然不違和,“我現在還舍不得。”
孟訣大驚,瞳孔都跟著縮了縮。
下意識地左右看看,確認孟訣跟周庭書還沒回來,“這樣的玩笑你可別亂說,被人聽見了就完了。”
謝萱笑容褪去,給他倒酒,“你怎麽這麽木訥,沒意思,不說了還不行嗎?”
她到底是不是玩笑意思。
孟訣可不敢瞎猜,更不敢深想,他生怕謝萱是認真的,那事情可就糟了。
酒精灌了滿杯。
為了堵住孟訣的嘴,謝萱攛掇他,“快喝。”
“我不喝了。”孟訣給拒絕了,“等會還要開車呢,倒是你,喝這麽多,怎麽回去?”
“找代駕唄。”
她說著,眼眸一轉,尾部細長的線條融合到這個場景裏,勾勒到某個人身上,孟訣跟著看去,是周庭書,謝萱又說:“這不,我的代駕來了。”
孟訣聞言,腦中“轟隆”一聲,心道完了。
因為謝萱那天的反應,讓孟訣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不光自己督促著,還聯合雲善一起督促,他是認真的,雲善卻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還聲稱周庭書比周明煦好,如果他們真有什麽,是好事。
孟訣急得焦頭爛額,好在在他親力親為的監視下,也沒發現他們有什麽過於親密的行為,沒幾天周庭書便跟著協會出國拍攝野生動物宣傳片,離開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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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訣被調回京華的頭幾天沒見到周明煦,再看見,城市已經入了冬,人人都盼著初雪,城市刮起冷冽寒風,刺入骨縫。
可周明煦永遠是一身單薄大衣,沒有圍巾手套,雪白的衣領子在孟訣眼裏已經是一抹淒涼雪景。
孟訣下樓給他送文件,隔著車窗,看到他用手掌掩著嘴巴,晃蕩著脊背咳嗽,看得出,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