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上一共就他們三人，他在說誰，很清楚。

謝萱掀開眼皮，冷冷清清地看去，本不想理會，可賀斂那是那麽容易就閉嘴的，“恐怕再過一陣子，我們這些人就要高攀不起謝導了。”

江謠上前挽住他的手，想將人拉走，“你又胡說八道了。”

賀斂冷哼一聲，倒是收斂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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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小道儘頭分開。

賀斂跟江謠去見周明煦，謝萱回了房間。

到晚飯時間才出去。

在同一條路去遇見他們。

江謠看到謝萱，倒是麵帶笑容，盛情邀請，“正好，萱萱跟我們一起出去吃吧？”

賀斂跟周明煦站在一起。

他們身高相仿，氣質卻大相徑庭，周明煦帶著傷，沒有如舊的呈現一板一眼的裝扮，落下的發絲將人顯現的年輕許多。

凝來的目光，似有期許。

謝萱本想拒絕，江謠卻堅持要緩和她跟賀斂，包括周明煦那夥朋友的關係，“就去吧，難得我們能見一麵。”

“……好。”

她答應很艱難。

幾人都看得出來，卻沒有戳破。

夜晚的車廂寂靜無聲，跨越車水馬龍，風在耳邊呼嘯而過。

最後到達的地方很眼熟。

周明煦他們十幾歲就在這兒玩，經營了幾十年的地方，仍然不見落敗，還是這群人首選的聚集之地。

他們乘觀光梯上樓，在這裏麵，最能看得見階級分層。

秦柏廷來的最早，見著他們來，拋下手上一副爛牌便跑過去，身旁跟著的女孩兒竟然破天荒的還是上一個。

賀斂眼中吊著戲謔，目光從那女孩兒身上遊離到謝萱，仿佛在說——一路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