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堵的車流讓空氣愈發沉悶,江謠開了窗,透口氣,就事論事,“明煦喜歡她,她也沒做錯過什麽事,真不明白你為什麽總對她那麽刻薄?”
“我就是看不慣她一邊花周家的錢,一邊還立牌坊。”
“她因為明煦吃了那樣的苦,花點錢不應該嗎?”
賀斂冷笑,“你也知道明煦喜歡她,可她真是表現出來的那個樣子嗎?你不是沒親眼看見她跟老男人去打胎吧?真不知道她多能耍心機才能讓你們都可憐她?”
江謠少有的大聲起來。
“就算我們看到的是真的,又能證明什麽,隻能證明她更可憐罷了,離開了明煦,她究竟是怎麽生活的,又怎麽淪落到那一步,有人知道嗎?”
“誰逼良為娼了嗎?”
“你說話不要那麽難聽!”
見她情緒波動起來,賀斂收斂不少,不跟她吵,“行,你們都不信我,我敢打賭,她就是個害人精,就看她最後能把周明煦害成什麽樣子!”
女人跟男人看事情的角度總也不相同。
何況賀斂是跟周明煦從小一起長大,自然無條件向著他,但不代表,江謠說的話沒有道理。
車流通暢,他的脾氣也降下來,輕聲細語,“好,我答應你,下次不那樣了不行嗎?”
江謠冷漠轉過頭,倦意濃濃。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話不投機了,這場各方麵都不合適的婚姻,經營起來,用儘了她全部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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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泰禾一路沒有擁堵,路程算下來一共沒有幾分鍾。
所以有話就要儘快說。
周明煦半信半疑,不是不知道謝萱在演戲,真正不清楚的,是她到底要做什麽。
“你要見爾恩的話,我明天就讓漫漫帶他過來。”
“可以嗎?”謝萱對此的反應是受寵若驚,她乘勝追擊,“能去她那裏坐坐嗎?”
不然她怎麽能方便拿到那個孩子的東西。
周明煦眼眸一轉。
他有疑慮,“你是真心想見他嗎?”
“當然。”
“好。”他選擇無條件信任她,“明天我帶你去見。”
謝萱不再作聲,望著窗外雪景,滿心祈禱,真相來得快一些,亦或者說,真相能有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