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煦把她的手往額頭一按。

溫度很高。

“我叫人送你去醫院，你想吃東西秀姨可以給你做。”

不是非要她來做這些。

周明煦執拗地搖頭，“不要別人的。”

－

謝萱去了廚房。

晚飯才收，還留了些沒用掉的瓜果蔬菜，秀姨看到她進來，熱情幫忙，“要做吃的嗎？晚上沒吃好？”

“不是，”謝萱找了米，洗乾淨，做的都是最簡單的，“是周明煦要吃。”

“對，他生病了。”

秀姨這才想起來，“他晚飯都沒吃，我剛才還說要不要去看看，太太說不讓有你照顧。”

申嘉歆一直是個兩麵派。

不喜歡委屈謝萱，卻又希望他們在一起，因為這樣一來，能省去許多麻煩。

這種事情是需要犧牲的。

沒有意外，犧牲的那個必然是謝萱。

秀姨幫著做，原本是準備了其他食材，想做的豐盛點，可謝萱隻簡單摻了些南瓜，金燦燦的南瓜粥，不算豐盛，但也有食欲。

可在謝萱身上，怎麽看都有敷衍的意思。

她拿著粥回去，周明煦還在強撐著，他坐在椅子上，脆弱地衝她笑，“快餓死了。”

“好了。”謝萱仍舊冷淡著放下粥，勺子遞給他。

香味撲鼻，是甜的。

周明煦分辨出那是什麽粥，有片刻的遲疑，卻還是笑著拿過勺子，跟她討價還價，“我想吃皮蛋瘦肉粥。”

謝萱站著沒動，“大少爺，我沒那麽多閒工夫，不吃算了。”

她要拿走。

周明煦卻留下。

“這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