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按著一處淤青，又酸又痛，明知道不能繼續，卻還要感受疼痛的快感，“這沒有什麽好說的，就是一些陳年往事，他出了意外，去世了，就這麽簡單。”

謝萱點著頭，“原來周叔叔是三婚？”

“二婚，”周明煦神色晦暗，“大哥是他在跟談姨結婚之前有的孩子。”

私生子。

跟他一樣的出身，一樣的命運，他的幸運在於申嘉歆的野心。

周明煦對自己的父親感情不深。

但談論起他的私事，仍覺得不尊重，到這裏便要戛然而止。

謝萱卻對這些的答案抱以惋惜。

“我還以為爾恩會是你大哥的孩子呢，”她想起那份鑒定結果，“看來又搞錯了。”

周明煦有什麽想說。

敲門聲打斷，門把手被壓下，是周庭書，他從家裏帶來了秀姨做的飯菜，帶著一身的親和力微笑走進來，“打擾你們了嗎？”

謝萱起身將位子讓給他，銜接的自然，“沒有。”

“秀姨讓我送吃的給你們。”

他將東西放下，沒有要坐的意思，看向周明煦，“好些了嗎？”

周明煦半躺著，發絲壓在潔白的枕麵裏，沒什麽表情，也不回答他。

兩人僵持數秒。

他的反應讓周庭書錯愕，回頭去看謝萱，像做錯事的孩子，她及時站出來，“他沒什麽事，好多了，麻煩你專程跑一趟了。”

周庭書許是感知到了周明煦的敵意。

找了個借口及時脫身，“不是專程，我剛好要來附近辦事，東西給你們了，我就走了。”

謝萱跟他一起，“我送你。”

“不用，你照顧明煦吃飯吧。”

他的活動軌跡，行為舉止，沒有異常，慢步走出病房，剛關上門，周明煦便出了聲，是命令的口吻：“我們說好的事，你忘了？又跟他說話？”

門把手很涼。

周庭書不自覺攥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