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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把爾恩接來後,周明煦便陷入失眠,已經深夜,他卻站在封閉的陽台抽煙。
隨著煙絲被風卷走。
臥室門也被打開。
“砰”的一聲,有些響,他回頭看去,是謝萱。
趕忙滅了煙過去,周明煦伸手想要將她扶起來,卻不防被她拉著摔下,她倒好,直接躺在了他身上。
謝萱的頭發絲上都染著酒味。
活生生像是從酒缸裏泡出來的,人醉得不成樣子,摸不著北,瞳孔卻在夜裏亮得驚人,像漂泊著潺潺的溪,輕眯眼,似乎是在分辨周明煦是誰。
他托著她的腦袋,將人抬起來,“你喝了多少,誰給你這麽多酒的?”
謝萱虛虛將手搭過去。
突然湊近,左右看了一圈,好像分辨出來了,又好像沒有,“你為什麽在這裏?”
“我為什麽不在這裏?”
這是他們的家,他在這裏,合情合理。
謝萱醉著,話不過腦,“不應該是你,我剛才花重金叫的弟弟呢?”
“你瘋了吧?”周明煦斥她。
臉色卻掛不住。
合著她不光是去喝酒,還叫了人作陪,倒是會享受,他拎著她到浴室,將外套和毛衣都扒了,丟進浴缸裏,放了水。
謝萱扶著邊沿,剛想爬起來,又被他按下去,臉頰碰到水,她作出被淹的樣子,雙頰緋紅,眼神迷離。
睫毛掛著水珠,垂著向下,一滴滴砸到周明煦心裏。
將心砸軟。
謝萱躺在水裏,透明的水流撫在皮膚上,很癢,她伸出濕淋淋的胳膊,白得晃眼,那麽一晃,衝周明煦說:“抱——”
他像中了邪。
手指緩慢觸過去,卻又被一拽,跟著齊齊摔進了水裏,濺出水花,漫溢到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