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讓謝萱慌了下,“你到底怎麽了……”
“你們都不喜歡我,是不是?”
折騰累了。
他垂下頭,發絲儘數垂下,頹喪灰敗,像是落水的小狗一般可憐。
那樣子太容易勾起人的側影之心。
謝萱偏過頭去,不看。
便不會可憐他。
“不是從小就挨罵嗎?還沒習慣?”
聽他這麽說,她便知道,準是在家裏又受氣了。
周明煦輕笑,覆身吻在謝萱唇上,讓她嚐到了他鮮血的味道,“還是萱萱了解我。”
趁著他放鬆警惕,謝萱正慢慢掙開捆著自己的領帶。
還沒能完全解開,便被周明煦發現,他係得又緊了點,惹得謝萱發火,“你挨罵綁我乾什麽?”
“我想讓你陪我一會兒。”
“你鬆開,我也能陪你。”
這像談判一樣,周明煦被她逗笑,“你那麽狡猾,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謝萱為了逃開,不斷地扭動腰,她動作幅度越大,周明煦越是不願意放開,以他的角度低頭去看——
謝萱隻穿了一件白色T恤,像是睡覺穿的,變了形,衣擺已經滑上去,露出了腰,隨著那段白皙的皮膚,周明煦目光上遊,停在她染了血的唇上。
“萱萱,我們是夫妻。”
他這麽說。
謝萱蹭著後腳跟想坐起來,“夫妻又怎麽了?”
“那就該做夫妻該做的事。”
“可我們是假的。”
被她否決了,周明煦迅速變化成委屈地樣子,“可是我想你了。”
他從不認為自己是什麽正人君子。
在佛德時,謝萱十八歲生日那天,他等了許久,也是像今天這樣誘哄的語氣問她:“許了什麽願望?”
謝萱吹滅蠟燭。
單純天真,“當然是跟你永遠在一起了。”
周明煦得逞了一半,“那你知道怎麽才能永遠在一起嗎?”
謝萱用手指挖了口奶油遞進嘴裏嚐著,說好甜,又不知所以然地問他,“怎麽?”
周明煦呼吸一凜,不讓她吃了。
反而帶著她去臥室,告訴她,答案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