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這種狀況,哪怕吃過了也要坐下再吃些。
一貫討厭謝萱的賀斂竟然成了和事佬,嬉皮笑臉地詢問著,“原來你們是朋友?”
誰也沒想到成恪會是拆台的人。
他眉眼乾淨,沒什麽精明感,卻能讓賀斂吃癟,“我好像在哪裏見過賀先生?”
賀斂噎了噎,探眸去看周明煦,他低頭吃東西,該死的,說句話啊!
這場麵簡直一不小心就會見血封喉。
最該有脾氣的人沒了脾氣,賀斂尷尬地去整理了下領帶,乾巴巴地笑,“……你記錯了吧?”
成恪倒真的想了想,“醫思國際,不知道賀先生還記不記得?”
“不太記得了。”
賀斂咬牙切齒的,他知道他們做過什麽臟事,可並不想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再由當事人敘述一遍。
這樣周明煦也會臉上無光。
他想讓話題終結在此,可有些人並不這樣想。
周明煦的筷子還落在盤子裏,劃過的聲音像在割開什麽東西,“然後呢?”
成恪說:“那時候我正跟萱萱在一起。”
“在一起乾什麽?”
又是這種質問的口氣,謝萱看過去,麵色冷淡,周明煦卻連頭都沒抬,高高在上,好像所有人都低他一等。
他是什麽?
判官嗎?
真窒息,謝萱想走,成恪跟她卻是不同的思路,他更傾向與主動將事情坦白,省的周明煦事後自己去查。
“在醫院,自然是做手術。”
“什麽手術?”
賀斂一動不動,像座雕塑,他求救地看向謝萱,謝萱臉色陡然變涼,他們都無計可施地聽著成恪說:“流產手術。”
完了。
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