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嘿笑著,攙住謝萱的胳膊,“那你總得告訴我現在是個什麽情況吧?你們是能不能談了?我聽賀斂說你要跟別人在一起了?”
“誰啊?”雲善扭著腰靠過來。
謝萱抽出胳膊,半信半疑,“沒有的事,別聽他胡說。”
“那你怎麽不回去?”
“你想讓我回去?”
雲善隻猶豫了一秒鍾就被謝萱嗅到了貓膩,正常情況下,她該是鼓勵她,再大罵周明煦一頓才對,這可不像她的作風。
謝萱不慣著,坐開了些,用審視的態度,“你老實說,都收了周明煦什麽好處?”
雲善戲精上身,捂著心臟,“我好心痛,你……”
“少廢話。”
“好吧。”她不演了,坐正了,“我真沒收他什麽好處,就是他那天發了燒,在家裏沒人知道,打了孟訣的電話送他去醫院。”
為了要跟謝萱單獨相處,周明煦連保姆也沒留下。
最後卻弄得妻離子散,險些病死家中,雲善跟著一起過去,親眼看到周明煦是怎麽倒在客廳中,那樣子說是要死了也有人相信。
孟訣背起他毫不費力,幾天暴瘦成了紙片。
不僅發燒,還營養不良,可他的家裏分明備上了很多食材,每一晚他都會做飯,等著謝萱回來。
她不回,他也不吃,全部倒掉。
醒來後仍舊鬱鬱寡歡,雲善代替孟訣去給他送吃的,本想罵他兩句解解氣,誰想到那樣傲氣的人,有一天會轉而來求她。
周明煦像個將死之人,連聲嗓都快弱得聽不見了還要說,“你能幫我去看看她嗎?”
他的願望過於渺小。
雲善還以為他在耍她,所以沒半分同情,直接拒絕。
周明煦當時是什麽眼神?
無望了,碎了,所有希望都沒了的灰暗,太可憐了,可又不值得她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