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氛圍裏,雲善卻有種格格不入的惶恐,“你是真心想結婚的吧?不是為了別的什麽吧?”
孟訣在想禾苗的事,預感很不安,雲善突然這麽說,讓他有一瞬滯愣,“當然是真心的,你以為還能是為了什麽?”
“那就好。”雲善鬆了口氣,“你要是有事瞞著我或者騙我,我可不會像萱萱那麽心軟。”
“要是騙你,你要怎麽樣?”
雲善往他身上砸拳頭,“你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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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謝萱有些低燒,她沒去電影院湊熱鬨,而是在家裏等著第一天的票房統計。
快到十二點時卻昏睡過去。
身上的毛毯隱約掉了下去又被一雙手拾起,蓋在身上,額頭微燙,這點溫度對她來說連病都不算。
正常睡一覺就好。
額頭上的毛巾卻一直在替換,到謝萱醒來,成恪才能坐下喘口氣,他倒是任勞任怨的,“你醒了?已經不怎麽燙了,本來還想說等你醒了打一針呢。”
謝萱斂著睫,神情微弱,喉嚨很乾,很想要喝水。
見她伸手,成恪搶先拿了給她遞過去,將吸管遞到嘴邊,她搖頭,捧起水杯,一飲而儘。
濕潤從嘴角流出來,滑到脖頸也渾然不知。
“慢點。”成恪用紙巾給擦乾,“夢裏去沙漠了?渴成這樣?”
一杯冷水下肚,謝萱有了力氣,她摸索著手機想要去看票房統計,卻怎麽也找不到手機。
成恪知道她想乾什麽,便將自己的手機遞過去,她翻找到頁麵,揉了揉眼,幾秒後手緩緩垂下,陷入靜默。
“怎麽了,不好?”
“不是。”謝萱輕輕搖頭,眼尾揚起,瞳孔明亮皎潔起來,沉思幾秒,一下子興奮地抱住了成恪。
他木然著,心臟不爭氣地敲著胸膛。
耳畔回蕩著謝萱的話,“好,特別好,我從來沒這麽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