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的人?”她哼笑,眼尾吊起,“你別以為誰都跟萱萱一樣好騙,爾恩是誰的孩子,她不知道,我知道,大雜種生的小雜種,真是不消停。”
這話太難聽了。
周明煦背對著她,扭頭,飛去一記鋒利的眼刀,“你要是沒事,就出去。”
“你怎麽跟我說話的?”申嘉歆又做出一副傷懷的樣子,“周明煦,我們才是親母子,你聯合外人把那個小東西接回去,成心給我難堪?”
“他隻是一個小孩子,吃不來什麽,喝不了什麽,再說了,都是老太太在帶,跟你沒什麽關係。”
說白了,就是她心裏有鬼。
申嘉歆看著爾恩是膈應極了,不然也不會找到這裏來,“我知道你對我這個媽媽沒什麽感情,但我也明白告訴你,你不把他帶走,我就把你害死自己哥哥的事告訴萱萱,讓她知道你是個什麽樣的人。”
似乎連這樣做她都不痛快,看不得周明煦有半點的好,“這樣一來,她不僅討厭你,還怕你。”
“我沒有害死人。”
“你要是沒有,也不會心虛地負擔秦漫漫和爾恩的生活了。“
“那是因為大哥小時候對我好,救過我的命。”
申嘉歆對他的行為不屑一顧,“別裝的知恩圖報了,你根本就是為了周家那點錢,才會狠心地連自己哥哥都除掉。”
她的話太扯,周明煦沒有波動,言語淡淡,“如果大哥在,我願意把一切都給他。”
“裝模作樣,”申嘉歆站起,嫌棄地拍了拍自己身上,“反正我告訴你了,你要是不把那個小兔崽子帶走,我就告訴萱萱你乾過什麽好事。”
從小到大,她都嫌逼不死他一般。
走出兩步,還要特別交代,這下語氣倒是好了些,“還有,你哥哥整天在外麵瞎忙活,掙不了幾個錢,我看你這邊裝的擺的都不是便宜貨吧?”
周明煦不搭理她。
她深吸口氣,繼續說:“你好歹沒事給他送些東西,別光圖自己快活,讓外人看到,還以為我跟你虐待他。”
這樣的區別對待延續了二十幾年,從前申嘉歆的借口是怕別人說她這個繼母偏心,現在看來,是偏心,偏心的對象卻不是親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