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東西回來,成恪快步爬上樓,這樓梯走久了,倒不覺得累了。
走到了門口,卻瞧見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趴在貓眼上,企圖往裏張望。
鬼鬼祟祟,不像個好人。
成恪嗬了一聲,那人立刻端正了姿態,稍抬眼鏡,一副一本正經的斯文樣子,“你乾什麽的?”
“你好。”他走上前,手上還拿著一份牛皮紙袋,“請問你是住在這兒嗎?”
“我不住這兒你住這兒?”
成恪語氣不好,惡劣的態度卻很容易將人震懾住。
那人的氣勢明顯落下來,“可是我的資料顯示這裏的住戶應該是一位姓謝的小姐。”
“少廢話。”成恪上下打量著他,“你到底乾什麽的?”
“你跟謝小姐認識嗎?”
“認識。”
那人詫異間卻又鬆了口氣,“是這樣,我剛才敲門沒有人應,所以才看了兩眼,容我正式介紹一下,我姓呂,是少城律師事務所……”
“說重點。”
成恪聽不來這些文鄒鄒的東西,直奔主題,“乾什麽,她殺人越貨了,還是放火燒山了?誰告她?東西給我。”
呂律師將牛皮紙袋遞給他,“不是告她,這些是周先生委托我計算的近十年撫養謝小姐的金額總匯,希望她在有限日期內將欠款還清。”
“周先生,哪個周先生?周明煦?”
“不是……”
成恪當著他的麵將東西拆開,隨便掃了兩眼,還真是不小的數目,“就是把錢匯到這個戶頭是嗎?”
“對。”
“錢匯了,姓周的就不會來騷擾她了吧?”
呂律師低頭清咳兩聲,並不回答他這個問題,“我的委托人隻說還清欠款,並沒有說條件,如果您需要,我可以幫您詢問。”
一早便聽說過謝萱是在周家長大的,到底是養育之恩,給了她優渥的生活,這點毋庸置疑,既然要劃清界限,錢就該還。
成恪沒猶豫,“不需要,你回去告訴周先生,欠款會及時還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