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教他這麽說。”

秦漫漫還要為自己辯解，“是他自己知道，爸爸不要他了。”

她說話時帶著笑容，手還貼在爾恩的腦袋上，一副溫婉慈母的樣子，可私底下究竟是什麽樣子的，恐怕隻有她自己知道。

她這麽一說。

爾恩也委屈起來，眼睛淚汪汪的，“……是我做錯了什麽，爸爸才不要我的嗎？”

周明煦跟他們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在這個位置看秦漫漫的表情，簡直是笑裏浮著虛偽。

若是之前，周明煦一定會心疼地抱起爾恩，跟他說“沒有不要他”，可現在，他做不出那種舉動了。

“爾恩。”

周明煦開口，雖然在叫他，神情卻很淡。

爾恩忙不迭跑過去，周明煦在他麵前半蹲下，幫他整理了下袖口，口吻誘哄：“周爸爸沒有不要你，隻是在忙，等忙完這陣，我帶爾恩去看真爸爸好不好？”

“周明煦！”

秦漫漫鮮少被激怒。

這算一次。

什麽溫柔賢惠，那都是她的表象，她的笑沒了，很是緊張，“你不要跟爾恩胡說，他會當真的。”

周明煦還握著爾恩的胳膊，“這本來就是真的。”

“就算是真的，也不能告訴他……”

話剛說完，秦漫漫看到了站在周明煦背後幾米遠的謝萱，她拎著水瓶，像是來打水的。

可看到他們堵在這裏，沒再上前一步，識相地去走樓道。

循著秦漫漫的視角。

周明煦回頭去看，是謝萱的背影。

這次，他想也沒想，鬆開爾恩便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