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萱仰眸，心懷疑惑，“她沒做錯什麽，站在她的立場來說，她隻是去見見孩子，我跟你都沒有權力剝奪她見孩子的機會。”

多麽慷慨的陳詞。

連謝萱自己聽了都要佩服自己的善良。

周明煦在其中聽出了反諷的意思，“……其實你很討厭她，對嗎？”

“對。”

謝萱毫不猶疑，脫口而出，關掉了衝熱水的水龍頭，“不然我應該喜歡她嗎？不管怎麽說，她都是破壞了我生活的人。”

“我跟她提過，要送她出國的。”

又或者說。

他們原本的協議就是爾恩過來，秦漫漫留在國內，這也是她默認的，何況她在國外還有個女兒。

可秦漫漫的心思，似乎另有偏駁。

謝萱拎起沉重的水壺，“這是你們的事情，不用告訴我。”

周明煦伸手去幫她拎，冰涼的指尖觸上她的皮膚，像是感應到什麽一般，又問：“如果我解決了這些事情，我們還有可能嗎？”

“沒有。”

這問的在謝萱眼裏就是廢話。

水壺提手一半在謝萱手裏，一半屬於周明煦。

他拿著不放，執著於此，“……可你昨晚，明明抱著我。”

“那又怎麽樣？”謝萱這時的笑是傷人的，“我就算跟你睡了，也不代表我們有什麽可能，你明白嗎？”

“不明白。”

他們竟然又吵了起來。

這不是周明煦的本意，他正懊惱，謝萱卻晃動了下手，水壺沉甸甸的，跟著搖晃，“讓開，我要回去了，秀姨等著喝熱水。”

周明煦站著沒動，去拿水壺，“我拿回去。”

“不需要。”

謝萱拒絕他已經成了習慣，被擋著路，搶著東西，怒火中燒下，又推搡了兩把，“我說讓開！”

周明煦正想讓，手也跟著鬆開，沒想到謝萱會同時放手，金屬物品巨大的衝擊力顛得水壺內熱水四濺。

灑落一地，傷到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