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她打個電話問問？”

孟訣按住雲善的手，意味深長，“這幾天就留給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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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空機艙在夜間隻有靜謐和雲層中的安詳。

機艙中溫度適宜，謝萱將外套蓋在膝蓋上，微微側頭，靠在周明煦肩上，像是回到了以往每次陪他出差時的狀態，他工作，她就趴在小桌板上睡覺。

他閒下來，她就黏糊糊地睡在他懷裏。

周明煦有時覺得謝萱像個貓科動物，很懶，很散漫，沒有課沒有工作時，大多時間都在睡覺。

躺在他懷裏時很放鬆，不管怎麽蹂躪，都不會醒來。

見謝萱睡得熟，周明煦降低身體，圈住她的肩膀，沒想到她會因此醒來，無辜純淨的瞳孔中染著濕意，仰頭看了眼，又徹底彎下腰，睡在他腿上。

明明都閉上了眼睛，嘴巴卻沒停的問著：“你的事都處理好了嗎？”

“什麽事？”

謝萱刻意沒有提起秦漫漫，說的是最平淡的小事，“樂崽啊，你走了，孟訣也不在，誰照顧？”

周明煦替她提了提衣領，又去摸她的頭發。

五天。

多麽短暫的時間，他簡直不想浪費每分秒，“攀攀照顧。”

謝萱動了動胳膊，唇輕努了下，像是在演繹吃味，可又演的太生動，到底是愛過的人，麵對周明煦，吃醋該怎麽演，乖巧聽話怎麽演，她都知道。

他們不是坐了時光機的人，不過是板子一敲響，就該入戲的演員，周明煦也該入戲，“本來想給賀斂照顧的，但我怕他照顧不好。”

聞聲。

謝萱掀開眼皮，瞳孔是一片清明，她早就沒有睡意了，“攀攀一個小姑娘就能照顧好了？”

不得不承認。

謝萱是個好的對手戲演員，她把周明煦也帶入了戲，“我下次不給她照顧了，好不好？”

謝萱抿唇笑得甜滋滋，臉頰蹭在他的腿上，“好。”

說完，她又閉上眼睛，心中明晰，她跟周明煦，沒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