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周明煦的淚水充滿懺悔，“但如果不是我提議去玩滑翔傘，他就不會喪命，他還把他熟悉的教練讓給了我。”

這一晚周明煦在謝萱麵前卸下了全部盔甲，渾身的刺也都軟了下來，謝萱可憐他，“這是意外，不能怪你。”

“這不是意外。”

相比起他的遭遇，更驚心的是真相，“這是有預謀的，大哥是代替我去死的，所以我要替他找到孩子，秦漫漫是他的愛人，我要保證他們的生活。”

那些年，他奔波與尋人的路上，忽略了身邊真正需要照顧的人。

“你也覺得這是你的錯？”

“是。”周明煦很是坦誠，“其實我不配得到圓滿的生活，如果當年死的是我，就好了。”

“如果死的是你，我會難過。”

“你會嗎？”

“會。”

這是實話。

謝萱無法跟秦漫漫感同身受，卻能夠想象的到，如果周明煦當時出事，她會是怎樣的悲痛欲絕，

周明煦的手掌貼在謝萱的臉頰上，他低頭，她昂頭，“如果我不在了，你就會遇到更好的人，也不會經曆那些。”

他的眼淚滴到她的臉上，緩速滑下。

“以後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要再找我這種危急關頭不管你的了。”

謝萱替他擦掉淚珠，“一定。”

他們中間夾雜的是苦痛，是眼淚，周明煦越過那些，想要去抱她，吻她。

說完那些，他們之間似乎沒有了屏障。

熱度層層攀升，讓皮膚觸上去都顯得滾燙，他是骨瘦嶙峋的，卻比以往每一次都賣力。

唯有脖頸是冰涼的，周明煦每每彎腰去吻謝萱的耳珠，沿至脖子，她都會顫栗。

隻因以往每次他們爭吵，周明煦耍起狠來，就掐她的脖子，將人往枕頭裏摁，掐得狠了，留下青紫不一的指印。

看到她疼，他又低頭去吻，可他們都明白，傷痕留下了就是留下了，怎麽修補，都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