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次回去，都能見到雲善，而她，不是在跟秦柏廷談戀愛，就是在跟他的戀愛中鬨別扭，吵架，或躲在一旁哭泣。

孟訣就親眼撞見過他們在後院的角落裏接吻，那天月光明滅淺暗，蟬聲很重，他躲在後院抽煙，他是他們之中最早學會抽煙喝酒的。

因為常年跟著周康做生意，學會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很早就有了煙癮，不抽不行。

那對年少的小情侶闖進來，二話不說便耳鬢廝磨，再到激烈親吻，孟訣尷尬地站在不遠處，能清楚地看到雲善依戀的姿態，她輕輕踮腳，回應秦柏廷。

秦柏廷扶在她腰上的手不太規矩，一路攀爬，隔著夏日單薄的衣物覆蓋著。

他們之間的尺度遠超孟訣的預料，他想偷偷走開，卻不小心踢到石頭，發出聲音。

秦柏廷停止了親吻，將雲善藏在身後，看向孟訣的方向，滿是被抓包後的膽怯，“孟訣，你怎麽在這兒？”

他這樣問，孟訣淡淡答：“來走走，這就回去了。”

秦柏廷忌憚他是周康的人，不敢怎麽樣，點點頭，讓他走，他路過他們身邊，餘光看到雲善紅透的耳朵，還有被吻紅的嘴唇，一點一滴，都是小姑娘的樣子。

孟訣沒走出多遠。

雲善便在後拉著秦柏廷的手，急得要哭出來，糯著聲：“都怪你，要是讓我媽媽知道，她肯定會打死我的！”

秦柏廷哄她，“不會的，孟訣不愛多管閒事。”

他是不愛多管閒事，但那次不知中了什麽邪，私底下，將這事透露給了周康，由周康，再告訴了周婉。

周婉不反對他們戀愛，但多次提醒要把握分寸，知道後，警告加禁足了雲善一番。

到現在雲善都不知道孟訣當年的暗中使壞，她一用凝重的眼神，就讓孟訣心底發虛，笑容都不自然了幾分，“怎麽不說話？”

雲善張開手，孟訣無奈又坐回去抱住她。

她將頭埋在他懷裏，聲音模糊，為那條雪災新聞急躁慌亂，而孟訣是她唯一能訴苦的人，“我……應該知道周明煦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