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啞巴，不會說話。”

“你……”

她掠了把遮擋視線的頭發，強裝鎮定，“我不過就是看到他還活著，想打個招呼，算了，就當白救一條命！”

攀攀微笑擺手，“不送。”

她拉著周明煦上車，觀望著單暖離開，舒緩了口氣，不由責怪起周明煦，“你也太不小心了，要是被纏上，可就徹底完了。”

周明煦那兒沒半點聲。

攀攀哭笑不得，“我說的一點沒錯，就是啞巴了嘛，今天怎麽乖乖來看醫生了，孟先生還讓我監督你呢，哪裏用得上監督，你為了謝小姐，還是願意看醫生的嘛。”

“哦對了，孟先生在忙著給你報仇雪恨呢，讓我看著你。”

她說的再多，他就是不開口。

“乾嘛把自己弄得這麽狼狽？”攀攀探過臉去看，周明煦側身，避開她，“你這點傷殘真不算什麽，我有個朋友，拉雙眼皮，眼睛都閉不上了，不照樣好好的？”

她搭上他的肩，語重心長，“身為一個男人，要堅強。”

周明煦將她的手揮開，艱澀道：“開車。”

“好嘞。”

跟現在的周明煦單獨相處是需要勇氣的，好在攀攀不是個膽小怕事的性子，連孟訣麵對他，都要斟酌措辭。

攀攀是光腳不怕穿鞋的，“不過話說回來，上次我看到你又在跟著謝小姐了，我理解你的癡情，但是這樣的行為是不對的，實在不行，我給你要幾張她的簽名照怎麽樣？”

“安靜。”

攀攀做拉鏈手勢，抿住自己的嘴，她堅持不過五分鍾，又開始話癆起來，“我還沒問呢，剛才那個小姑娘是怎麽回事？”

周明煦小幅度地搖頭。

“你可不要趁機亂勾搭人，你是謝小姐的，別人誰都不可以！”

車燈如海，壓進周明煦眼底，音色湛涼，“是她的什麽，丟掉的垃圾？”

這下換攀攀不語。

從某些方麵來說，周明煦的比喻，生動而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