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欲裂,夢越深,頭越疼,生生被疼醒,身旁的枕頭上也冷了很久。
謝萱白天有工作,周明煦不能強硬的要她每天都陪著他。
走出臥室,謝萱有在客廳留下紙條,循著內容,他找到廚房。
是謝萱一大清早去買了土雞,特地給他熬了雞湯,還溫著,香氣撲鼻。
這點跟以前倒是沒有變化。
她從前想下廚時就計算好時差,給秀姨打去電話討教,大清早又跑去華人超市買食材,忍著困倦,隻為了讓周明煦能吃的好些。
那個謝萱,好似漸漸的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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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明煦還是死人身份時,他跟謝萱都是私下見麵,從沒有一起出現在公開場合。
不是他忽然出現在她家,就是她出現。
這是他們之間無需言語的默契。
有時謝萱回家,周明煦便已經出現在她家中,還抱著樂崽,那貓原就是他的,也最黏他,完全不像對待成恪那樣愛答不理,周明煦一出現,它就寸步不離地黏在他腿邊兒。
每次看到樂崽沒出息的樣兒,謝萱就要罵一句:“白眼貓。”
她也養了它很久,卻從沒有這樣的待遇。
謝萱會為一隻貓爭風吃醋倒是稀罕,她越吃醋,周明煦便炫耀的越是厲害,還抱著樂崽去逗她,沒鬨多久,手機便響起,打斷他們。
每次接起申嘉歆的電話。
她都要背著周明煦接,原先他們是母子,再多的苦大仇深,也有血緣關係在,現在不同,他們不僅不再是母子,還是仇人。
周明煦從來都是不是寬宏大量的君子,他記仇,手段狠毒。
嘴上說著翻篇,卻從來不是真的翻篇。
身世可以不查,仇卻不能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