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謝萱，卻能坦坦蕩蕩地認下，“但是小白臉還要年輕的呢，我已經不年輕了。”

“哪裏不年輕？”

還沒到三十的人說自己不年輕，是會拉仇恨的。

謝萱輕舔自己的唇，又吻到周明煦嘴巴上，什麽時候她都存著小姑娘心態，很年輕，很張揚，好些時候都讓周明煦招架不住，“樣子年輕，體力也年輕，你還想要哪裏年輕？”

他們在外麵聊太危險。

周明煦拉開車門，強硬地將謝萱塞進去，“老實坐好。”

謝萱朝他吐舌頭扮鬼臉，跟小時候一模一樣，卻又有哪裏不一樣，他關上副駕駛的門，繞到駕駛位，上車時，出於某種一閃而過的預感，看向了正前方的一排小轎車。

車子大同小異，不同的是站在車旁的人，更正確地說是掩藏在車後的人，賀斂正眯著眼，用精銳的眸光，看著他們。

看了多久，無人知曉。

周明煦脊背仿佛挨了一棍，骨頭又疼又僵，雖然知道這一天早晚要來，可在今天，他的確沒做好準備，透過車窗，望向車子內什麽都不知道的謝萱，抉擇之下，還是先上了車。

“怎麽這麽久？”

謝萱放下手機看他。

周明煦過來給她扣上安全帶，“不久，一分鍾都不到。”

謝萱蔫蔫地“哦”了聲。

“我先把你送回去？”

“行。”

車子起步，周明煦開車並不急，今晚導航卻多次提醒他超速，可沒辦法，他太趕時間，連跟謝萱的臨別吻都沒辦法好好感受就要趕到俱樂部。

那是他跟賀斂他們最常聚會的地方。

談到見麵。

大都在這兒。

周明煦匆匆趕到，他身體本就不好，跑兩步臉色便差，又白又沒營養的。

趕到時賀斂正在喝酒，仰頭灌下一杯，從高腳椅上下來，繞著周明煦左右打量幾圈，又伸手捏他的胳膊，晃了晃腦袋，仍然是不可思議，“我還以為我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