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照顧你啊,還沒有攀攀照顧的好。”
周明煦扯起蒼白的笑,他要抱著她,抱著就能好許多,“不用照顧我,我還不是個廢人。”
嘴上這麽說。
但誰不想在危險時出現的那個人是心頭所愛。
如果不是,似乎也不能強求。
抱著謝萱,他就想說些平常跟別人說不到的話,“我跟賀斂見麵了。”
“就是跟他喝的酒?”
謝萱一猜就是,“他是不是又跟你說我的壞話了?”
“說了好多。”
無非就是警告他,謝萱這個女人有多絕情,有多看重利益,要他提防,小心,可這些都能被愛意化解,隻要她在身邊,心尖兒上就像化開了糖,渾身都是甜的。
周明煦防備不了她,“就算你真是個壞女人,那又怎麽樣?”
“我哪兒壞了?”謝萱受不了他,“你別被賀斂洗腦了。”
他一笑,蹭著她的脖頸,“我是被你洗腦了。”
酒精的傷害對周明煦很嚴重,他修養了好幾日,謝萱來過幾次,給他做飯,照顧他,有時是一整天,有時吃完飯就要走。
周明煦被這種慣性折磨著。
他被丟棄在家裏時的每分每秒都在等待謝萱的出現,隻盼著她今天能早些來,晚些走。
可謝萱壓根不知道周明煦是什麽樣的心思。
她的工作,她的煩心事,都跟他同等重要。
剛分放完碗筷,要叫周明煦來吃飯,他便出現在身後,謝萱沒注意到他深諳的瞳孔,不由催促著:“你得快點吃,我要早點走。”
腰被抱住,周明煦聲嗓發悶,像是某種體型偏大,卻又溫順乖巧的犬科動物,“我想讓你多陪我一會兒。”
“不行。”謝萱拿開他的手,“快點吃,我趕時間呢。”
周明煦沒聽話。
手又爬上去,“那不吃飯,吃點別的。”